那高高大大，臉色兇狠的傢伙，手掌從楊衛成腦袋上，一直拉到自己的胸口，而後衝他豎起小拇指。
另一個冒牌貨，則肆無忌憚地大笑著。忽然他好像發現新大陸，拉著剛才被打的小夥子，往楊衛成身邊推。
“謝爾蓋，你看，他倆像不像雙胞胎？”他問。
謝爾蓋愣了一下，仔細比量兩個人，點頭道：“是很像，一起揍了吧！”
“好啊！”
“要他們把護照交出來，這傢伙抽的煙不錯，應該蠻有錢。”
“嗯哼！”
兩人嘰嘰咕咕，楊衛成也聽不懂，就那麼漫無所謂地站著，還叭叭地抽菸。
“來一根？”
他問小夥子。
那個被打的小夥子半邊臉腫起，剛才謝爾蓋的巴掌可是卯足了勁的。
他捂著臉，搖搖頭，心說這會兒了，你還有心思抽菸呢？
悄聲對楊衛成說：“你沒帶護照、身份證或者簽證出來吧？”
“沒，我買菸而已，帶那玩意兒幹嘛？”楊衛成搖頭。
“他們的慣用伎倆，假裝是官差，要檢查你的證件，到手就不還你，要你拿錢贖回去……”他跟楊衛成解釋自己剛才的遭遇。
楊衛成稀奇地瞪大眼：“報警啊！”
那人默默地搖頭，盯著那個假差館的右手。
楊衛成這才發現，那人手裡有本護照。
“你的護照？”他問。
小夥子點頭：“是啊。”
“你拿護照去辦事？”楊衛成問。
小夥子搖頭：“就是去見個朋友，但我習慣把貴重物品隨身攜帶，最近被訴不太平。”
楊衛成一腦門黑線，平時沒事，出門帶什麼護照啊？
他倆嘰嘰咕咕，那兩位也嘰嘰咕咕，四個人好像打排位賽一樣，等著倒計時呢。
“得嘞，既然是你的，那就拿回來。”楊衛成道。
年輕人面色一囧，想說什麼，可楊衛成已經昂起頭，踮起腳，拍了拍謝爾蓋的腦門兒。
“嘿兄弟，把我朋友的護照還我們好嘛？”
他決定先禮後兵，雖然這個禮其實也不怎麼禮。
那兩個人當然聽不懂，卻哈哈大笑。
他們指著楊衛成，手舞足蹈學猴子模樣。
謝爾蓋一把抓住楊衛成衣領，直接將他拎起來，嘀裡嘟嚕說了一頓。
楊衛成聳聳肩：“我聽不懂。”
旁邊的年輕人急了：“他要你的護照、錢。”
“告訴他我沒帶。”楊衛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