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楊衛成除了年輕一點，其穿著打扮與氣場，尤其是手裡拎著沉甸甸的包，包裡裝著大哥大，腰間別著Bp機，走到哪都被人高看一眼。
而呂星正相反，年輕人起步艱難，尤其是他背井離鄉在外地打拼，更是難混。可在楊衛成跟前，從頭到尾，他都是不卑不亢。
他的一舉一動，也讓楊衛成從中學習到很多，這些都是潛移默化，不能夠言傳的。
一個人最終會成功，絕對不是偶然。
“找個地方坐坐？這裡大太陽曬著，路上人來人往的。”楊衛成道。
“去我住處吧。”呂星想了想，說道。
楊衛成欣然同意，他是真的很想看看，大佬還未崛起時的生存環境是怎樣的。
原來呂星就租住在這個大院裡，頂樓走廊盡頭，一個窗戶都沒有的小房間裡。
一開啟門，便是一股黴氣撲鼻而來。但這不是呂星沒收拾，而是天氣使然。
事實上，呂星一個人把小日子過的井井有條。房子內外打掃的乾乾淨淨，門口的小廚房擦的錚亮，比那些家庭主婦可勤快多了。
開啟門，他搬來凳子，又倒了水，和楊衛成兩個坐在門口聊天。
楊衛成看到，李浩劍提著掃把，偷偷摸摸來到頂樓，在樓梯口張望，但沒惜的管他。
“您說吧，我願洗耳恭聽，反正今天也沒什麼活做。”呂星苦中作樂地笑著。
這笑容陽光燦爛，倒也不是裝出來的。
楊衛成道：“我先從你出身說吧，你叫呂星，老家江南，錢塘人士。”
呂星笑著點頭：“這條對了，不過口音沒什麼懸念，你應該也是江南人吧？聽口音，舟市的？咱們也算半個老鄉，至於名字，你既然認識李浩劍，知道我的名字也沒什麼稀奇，這大院裡，一小半人都知道我叫什麼。”
“好吧。”楊衛成笑，看來大佬不服氣，給你來個硬核的，“你目前的職業，蹬三輪送貨的吧？”
“這你也知道？”這回呂星有些意外了。
他並不是本廠職工，只是租住了遠房親戚多餘的一處房子而已。大院裡的人雖然認識他，可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什麼工作。大家本能地認為，住在這裡，應該就是本廠職工。
來中海一年左右，呂星的生活很不穩定，大多數時間蹬三輪，在汽車站、批發市場之間來回奔波、載人載貨。
這年頭華國是二元社會，除了工人就是農民。
雖說改革開放了，多了一種被稱為個體戶的人群，可像呂星這種自由職業仍是灰色地帶。
法律既沒說違規，也沒表示合法。他基本上過著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朝不保夕。
這不，楊衛成來之前，他已經三天沒開工了。這三天，他全靠掛麵撒鹽巴就醃菜撐著。
“還有呢？”呂星起了點興致，開始追問。
楊衛成道：“手給我，男左女右。”
呂星伸出左手，楊衛成假裝幫他看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