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衛成心煩意亂,停下來皺眉道:“不是給你讓開了嗎?路這麼寬,你非走我……”
一抬頭,卻看騎車人笑眯眯地看著他。
楊衛成腦門上的冷汗冒的更兇,騎車的可不就是劉金根麼?
“小兄弟,禮物收到了麼?”劉金根單腳支地,笑眯眯地問。
他明明看到楊衛成像捧一堆翔一樣捧著那個盒子,恨不得離身體八丈遠。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但想到昨晚劉金根畢竟幫過自己和柳若凡,這人情算是欠下了。
更何況,這人底細不知多深,兄弟倆都是狠角色,楊衛成是強龍難壓地頭蛇。
“是你啊劉老哥!”楊衛成強撐笑臉,“收是收到了,只是不知這是哪個人的。昨天害我和柳小姐的,好像不是同一個人。”
“你覺得呢?”劉金根問。
楊衛成想了想:“那個司機吧?”
“阿水麼?哈哈,你果然聰明!”劉金根豎大拇指,“別怕,你倆情況不同。阿水綁架那個女人,純粹是貪財貪色。至於我二弟,他則是好玩,再加上有人要弄你……”
楊衛成眉頭一挑:“有人要弄我?”
“嗯,等那小子嘴消腫,我肯定問出來。這東西你不方便處理,就交給我吧。”劉金根倒是貼心售後服務。
楊衛成趕緊把鞋盒子扔他車筐裡,決定回去用肥皂洗上一百八十遍手。
“阿水知道悔改了嘛?柳小姐說了,她念在賓主一場的份上,就不追究了。”楊衛成道。
實際上,柳若凡是鐵了心要報警。但他估計沒用,不是巡捕抓不住,而是那小子肯定已經逃了。
這年頭不像後世,到處是攝像頭、實名制,想要逃太簡單了。
“放心,他活著呢,只是左手沒用了。我砍他手指頭,一是懲罰他做了不該做的事,二是警告他,以後離你們遠點。”劉金根道,“小兄弟,你別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的,還有事先走了,有空咱們喝一杯。”
他比了個酒杯的手勢,便騎車遠去。
一直到他車影消失無蹤,楊衛成才停止冒汗。
可怕,太可怕。
這件事成為楊衛成和柳若凡的陰影,足足籠罩了他們半年之久。
不管人們幸福或不幸福,時間都像是流水,點滴流逝。
不知不覺,謝盈盈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
這天,楊衛成和鄭瓊妹約好一起接她出院,兩人搭伴來到病房,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邊傳來嚷嚷聲。
“你走吧,求你了!”謝盈盈哭著哀求。
“臭娘們,吃老子的,用老子的,最後一抹嘴想走人?門兒都沒有!”
啪!
清脆的耳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