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嘆口氣，忘記告訴柳若凡，這門閂失靈。
“懶得管你們！”么妹氣呼呼地說，仍舊捂著眼睛，臉越來越紅，心裡暗道，呸，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這要是在鄉下，還不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你到底有什麼事啊，非要破門而入。”楊衛成哭笑不得。
他張開手，擋住么妹視線，手指在背後招了招。
么妹難道是唯一一個很窘迫害羞的女人嗎？當然不是。
最窘迫的是柳若凡。
么妹衝進來的剎那，她的上衣剛掀到胸口處。
慌亂中，她和么妹對眼，看到對方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心裡好不委屈。
突然楊衛成那個展開手臂的動作，讓她愣了一下，暗道：“這小子還算有心呢。”
再看那手指不斷搖動，分明是發訊號給自己，這才慌忙把衣服換好。
時間不過是幾秒鐘，屋內三個人卻都感覺像是幾個世紀那麼久。
“有人找你，女的！”么妹格外強調，說完就氣呼呼轉身出去，走到門口，還踹了一下門板。
“唉，不疼嗎？”楊衛成嘆口氣。
“不能，穿著鞋呢！”走廊裡傳來么妹的喊聲。
楊衛成攏嘴故意喊道：“我問的是門板，你誤會啦么妹！”
撲通！
走廊裡傳來一聲重響。
楊衛成偷笑，他就愛捉弄么妹。
纖白素手搭上他肩膀，像男人那樣輕輕拍了拍，柳若凡走到他身邊。
這個動作很爺們兒，可她做出來，就千般嫵媚的感覺。
“楊先生，桃花命呢？”她咯咯地笑，“我們的事情雖然重要，但可以慢慢談，你還是先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吧。”
“您聖明！”楊衛成衝她比贊，急忙走出去。
在前臺，他看到鄭瓊妹的身影。
姑娘穿著的確良襯衫，藍色的褲子，正在看賓館牆上的海報。
么妹回到櫃檯裡，故意把算盤珠子撥得噼裡啪啦響。
鄭瓊妹以為自己影響到別人，便往門廊處挪了幾步。
“瓊妹。”楊衛成趕緊叫。
鄭瓊妹驚喜地轉過身，衝他微笑。
“楊大哥。”她道。
“來找我有事麼？”楊衛成問。
鄭瓊妹點頭。
“算是好事吧。”她道。
“咳咳！”櫃檯內，么妹大聲咳嗽，故意把凳子踢響。
楊衛成咧咧嘴：“走吧，我們出去聊，請你吃冰棒兒。”
鄭瓊妹點頭，兩人走出去。
他是故意這麼說的，每次出去都給么妹帶根冰棒兒，平時好吃好喝的哪次也沒忘了她。
看著他倆的背影，么妹氣得直嘟嘴，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誰稀罕吃你的冰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