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我瞭解她。”
寧萌有些看不上吉他男孩的自以為是,說:“沒有問過就以為她這麼想的話也太武斷了點。”
“她一定是這麼想的。”吉他男孩又重複了一遍,可這句話似乎不是給寧萌聽的而是給他自己聽的。
“去問問她吧。”
“不要。”
“為什麼?”
“問了也是一樣的答案。”
“你在害怕,對嗎?”寧萌決定出點很招,她從未做過這樣的事,她冒險一試,她隱隱約約事情能成,她把這個叫做女人的直覺。
“笑話,我怕什麼?”吉他男孩惱羞成怒了。
“你怕你問過的結果和你想的不一樣,或者說和你想的一樣。”
吉他男孩沉默了。
寧萌說:“或許你可以不用問她,只是見見她就好了。”
又過了很久,久到寧萌都有些瞌睡了的時候,男孩終於開口了。
“我想見她。”
“好。”
寧萌從口袋裡拿出金鑰匙,她將做一次她從未做過的事情。既然金鑰匙什麼都可以變,那也就是說……
寧萌將金鑰匙拋在了地上。2018
就在那一瞬間,房間裡出現了另一個人,正是寧萌剛才在照片裡看到的那個女孩。
“你怎麼在這兒?”
“我怎麼在這兒?”
吉他男孩和女孩異口同聲問。
不過女孩多問了一句。
“她是誰?”
寧萌看到女孩圓圓的臉蛋已經微微漲紅了,立刻說:“我只是路過,路過而已。”
女孩似乎給出了自己的答案,說:“你是上門服務的心理老師嗎?”
寧萌連忙點頭說:“算是算是,他剛才說他想見你,所以你就來了。”
女孩對這種聽上去玄而又玄的事情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對男孩說:“你又想讓我回來了?你看看,這都過去多久了,都過去兩個多月了。”
吉他男孩此時已經當寧萌是空氣了,當然這正是寧萌想要的,說:“我想見你。”
“對呀,我就來了,”女孩故意賭氣說:“所以我就是那種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唄。”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吉他男孩有些著急了。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
吉他男孩摸了摸自己自己心臟的位置,說:“我這裡還是很疼。”
女孩將自己的手覆蓋在吉他男孩的手上說:“所以我才來呀。”
寧萌知道,現在是該她消失的時候了。
寧萌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後吉他男孩在他創作的那首歌后面加了一句歌詞“門鈴未響,你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