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姐,你認識嗎?”桂雨萱問:“那位是秀玲阿姨,就是我朋友的媽媽。她們正為一把吉他吵架呢。這都吵了半天了。我怎麼勸都勸不住,索性不管了。任由她們吵去。”
寧萌一聽,心想,那肯定沒錯了,就是她了,說:“還真認識。你的同學我從沒見過,不過秀玲女士可是我們解憂屋的委託人,當然認識。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去幫你說和說和?”
“真的嗎?那太好了,快進來。”桂雨萱一邊說著一邊將寧萌請進屋,寧萌再次覺得要好好教教這孩子安全防衛知識。
只見屋裡秀玲母子正在面紅耳赤地爭論什麼,秀玲忽然看見寧萌很不好意地說了一句:“您怎麼過來了?”
寧萌嘿嘿一笑,一把摟過桂雨萱說:“我是為她來的,她是我朋友的妹妹。”
秀玲把鬢角的頭髮攏到耳後,說:“看不出來還真是巧呢。”
“是呀,正所謂無巧不成書。這就是您女兒吧。”秀玲的女兒滿臉英氣,很有幾分灑脫的樣子,乍一看像是搖滾歌手。
那女孩一臉張狂的樣子,說:“你又是哪位?幫著我媽來教育我的?”
“哎呦,誤會誤會,”寧萌使了個眼色,桂雨萱馬上搬了個凳子給寧萌坐下,說:“我可不是幫著誰的?我是來看我朋友的妹妹,就這麼巧撞見了不是。你們不用在意我,繼續,該吵架吵架,該動手動手,就當我不存在就行。”
秀玲看寧萌一副看戲的樣子,心中生出幾分厭惡,可想到吉他是她修好的也不好當下就發怒,便趕緊拉上自家的女兒說:“走走走,咱回家說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那女孩一把掙脫開母親,喊道:“這就丟人現眼了?當初不還說我去酒吧唱歌也丟人現眼嗎?怎麼又把吉他給我送來了?哄著我回去唸書考大學嗎?”
秀玲說:“怎麼能是哄著你去呢?你現在已經高三了,難道不該去上學嗎?”
女孩兒反駁道:“我已經十八歲了,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做什麼主做主,你得聽我的,我是你媽!”
桂雨萱自然是沒見過這個陣仗的,直拽著寧萌的衣角說:“萌萌姐,咱們去那屋說去。”
寧萌跟著她出來,只見桂雨萱一臉愁容說:“雪雪和秀玲阿姨一吵架就來我家,然後秀玲阿姨就會來找。見到了以後又吵,吵完以後就回去了。她們總是這樣,我也習慣了。”
“你姐在家的時候也這樣?”
“那倒不是,都挑我姐不在家的時候她們才這樣的。我沒法說,誰讓雪雪是我的朋友呢。”
寧萌怎麼看怎麼覺得桂雨萱是個受氣包,想管一管,替她出口氣。不過看桂雨萱那樣好像挺在意這個朋友的,便也就先耐下性子,瞭解瞭解情況再說。
寧萌問:“剛才我聽她們說在酒吧唱歌,那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桂雨萱說:“雪雪唱歌好聽,有次我們去酒吧喝酒,她沒忍住就去唱了一首。後來酒吧老闆就覺得她唱得不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成了那家酒吧的駐唱歌手了。現在倒是有挺多歌迷都為了聽她唱歌去那家酒吧的。她自己也經常報名參加各種比賽。她就是想唱歌,然後走這條路。”
“聽上去還挺有志向的。”
“是呀,萌萌姐,我也是這麼想的啊。只是秀玲阿姨覺得不好。她說雪雪這樣的是屬於不務正業。她天天發愁,要雪雪趕緊回學校學習,準備考大學。”
“她說的也沒錯,現在這個時候不好好學習,確實有那麼點不務正業。”
“萌萌姐,你到底站哪邊的呀。”
“我站理呀。”
桂雨萱覺得這事她是管不了的,也知道寧萌從來是個不怕事大,就怕事不大的主,也不好說什麼,只靜靜看著寧萌,等她做決定。
寧萌果然坐不住了,又幾步衝到了那屋,說:“我說兩位,別吵了,在別人家吵架不合適吧。”
秀玲聽了臉上一陣紅,她早就意識到這個問題,可女兒說話強硬又不肯聽話,氣頭上來也不免喊了幾句。她聽寧萌這麼說,這時候索性聯合寧萌攻擊女兒,說:“就是,有什麼話回家再說。”
雪雪也是個硬脾氣的,說道:“我還就不走了。當著我朋友的面,還有這位不認識的姐姐的面,咱們今天把事說清楚,以後誰都別埋怨。就讓她給咱們評理!”
寧萌覺得這雪雪和自己小時候有些像,有那麼一股子衝勁,心中多了幾分喜歡。
秀玲說:“你都不知道她是誰,你讓她評什麼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