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意氣風發。
陸十七也拉了五郎,拍了拍五郎的肩,取笑道:“得了,誰不知道你們曾家兒郎個個才華蓋世,中個舉留作京官算什麼?曾五郎你若真出息,也當立志有一日,我們也能稱你聲相公才成。”
此相公非彼相公,乃是大宋人對一朝執宰的尊稱,那可真是一人之下萬上之上的最高官職了,如此大話,曾五郎就是再自信,也不敢吹牛,倒是小九郎子宣在一邊聽了,豪氣道:“八姐夫,你也別拿這話激我們,就為著八姐夫這話,九弟也要發奮圖強,終有一天,定要八姐你也稱我一聲曾相公。”
陸十七心中暗暗稱奇,原來那些能青史留名的人,果然特麼是不一般的,難怪這小子以後能位極人臣之巔,瞧人家才不過八歲而已,這話說的!這宏願發的!
“成,還是小九弟有志氣,比你五哥強多了,八姐夫就等著那一天。只你記得,到時候可別忘了你八姐夫在你小時,對你的好!”
陸十七拍了拍小九弟的嫩肩,馬屁之餘,還不忘提醒一聲未來宰相,別忘了自己的好。
八娘撇了撇嘴,卻又心中一動。
陸十七對小九確實不太一樣。
不由就看了一小九一眼,實在也沒看出自家九弟有什麼王八之氣來。便搖了搖頭。又去和姐妹們說話去了。
一晚上,八娘都偷偷打量陸四孃的神情,可她除了比往常話更少些外,倒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倒是自己家子景哥那邊,原特別活躍的一個人,反成了悶嘴葫蘆,臉上那抹紅雖然淡了,卻很是心不在焉。
看這樣子,自己家子景哥對陸四娘還真上了心,可陸四娘那裡又看不出什麼來。
一眾人鬧了一晚上,曾三娘見天色不早,便催著回去,省得家裡祖母和母親擔心。眾人這才散了。
等回了家,八娘就偷偷拖過五郎來,兩人站在院子裡開滿了白色花朵的辛夷樹下說悄悄話。
“五哥,你一會兒無人的時候,問問子景哥哥,看陸家四娘如何?”
“怎麼問這個?”
八娘拿看二貨的眼神看了五郎一眼,五郎這才回過神來,難怪這丫頭茶樓裡時,引著陸四娘和子景說話呢,趕情這是拉郎配呢。便呵呵一笑,拿了手上的摺扇狠狠敲了敲她的頭,罵道:“膽子越來越大了,這樣的事情,你也敢去想,真是一點規矩沒有。”
八娘叫疼,揉著頭瞪了五郎一眼:“還不是陸十七託的我,要不我幹嘛這麼熱心?再說了陸四娘這樣好的女子,要是能嫁到咱們家來,不也是件好事?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這比方打的可真是……”曾五郎好笑,“陸十七要是聽了你這比方,把他妹妹當成了肥水,估計又想揍你。”
八娘撇了撇嘴,不屑道:“他敢!沒瞧見我們家這麼多哥哥給我撐腰呢麼?”
“得,這話我愛聽。”五郎讚許的看了她一眼,“我回頭幫你問問,不過你別看子景之小子平常挺歡的,其實臉皮薄著呢,想撬他跟嘴裡的實話,估計難。你先說說,給我什麼好處?”
“五哥!幫著自己家兄弟落實終身大事,你竟然也要好處?回頭我就告訴子景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