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緩慢的轉動中,石鑰亦隨著地上的那個方形印記所下沉,下沉是快速的,只是轉瞬之間,地面上的石鑰與方形印記便消失在了穆寧眾人的眸中。
在石鑰與方形印記豁然消失在穆寧眾人眸中的剎那,一道道微弱的白色光芒自城門下方開始緩緩的攀爬。
攀爬既是蔓延。
就像一朵緩慢生長的花朵,就像一顆緩慢成長的青草。
沒錯,在這一道道微弱白色光芒自城門下方開始的蔓延下。
這座本是鏽跡斑斑的城門亦是如同脫胎換骨了一般。
斑駁不負,鏽跡不負,取而代之的是赤色。
這赤色,閃爍著盈盈的光澤,在這盈盈的赤色中,一朵長滿荊棘的白色花朵,在這盈盈的赤色中盛然開來。
一顆生有九葉的白色藤草亦是在這盈盈的赤色中茁壯生長。
這一花一草,彷如活物一般。
它們便在穆寧眾人震驚於詫異的神色下映入了穆寧眾人的眸中。
那長滿荊棘的白色花朵盛開了,那生有九葉的白色藤草盛開了。
在那盈盈的赤光中,在那晶瑩的白色中。
這顆長滿荊棘的白色花朵,自赤色光芒內落下了一朵白色的花。
在那盈盈的赤光中,在那晶瑩的白色中。
這顆生有九葉的白色藤草,自赤色光芒內落下了一片白色的葉子。
實質,也是真實。
這掉落在城門下的一朵白花與一片白葉是真正的實物。
在這白花與白葉掉落在城門下的那一刻,浮生突然邁步,一步邁出便來到了這一花一葉前,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浮生彎身撿起了這一花一葉,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浮生撿起這一花一葉,走到了穆寧的身前。唯美
將這一花一葉放入穆寧手中。
“這是你應得的。”
浮生並未向穆寧介紹這一花一葉的來歷,而是卻向穆寧說出了這句話。
長空的雙眸在這一刻徹底的陰厲了下來,他雖然不知這一花一葉到底為何物,但是長空卻知,它們必然不凡。
薨離、瘟陰二人的一雙眸子在這一刻亦徹底的陰厲了。
與長空一樣,他們二人亦看出了穆寧手中的這一花一葉必非凡物。
在浮生將這一花一葉交予穆寧手中時,璇幽亦是露出了一種詫異的神色。
她知道,這一花一葉代表了什麼,而浮生亦必然知曉。
亦是因為如此,璇幽才會向浮生露出這種詫異的神色。
胤祺的雙眸是複雜的,她沒想到,在這短短不見的時間內,連高傲的浮生亦成了穆寧的朋友。
“這個男人——”
胤祺在心中呢喃著這句話。
“浮生,它們是什麼東西。”
長空向前邁出一步,用一種灼熱且陰厲的目光看向浮生冷聲問道。
長空所問,亦是薨離二人心中想問之事。
薨離二人亦是看向了前方的浮生。
“你們不需要知道,無論它們是什麼,都與我們無關,它們屬於胤寧。”
浮生看向長空三人亦是用一種低沉的聲音對二人說道。
氣氛霎時凝重,一股股濃郁的殺意亦在這片狹隘的空間內開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