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計其數的類人生靈就這樣被殘忍的殺害了。
這片海域重新歸於了平靜。
一名青年心滿意足的重新回到了島嶼,回到島嶼後,這名青年亦是意氣風發的看向另一座與之相連的島嶼。
“柏(bo)當,這一次海湧,你獵殺了幾枚鮫晶?”
“七!”
被換做柏當的青年停下腳步,淡淡的看向那位喚他的青年一臉冷漠的說道。
“申故,你呢?”
另一名與之相連的島嶼內,一名看上去約莫二十餘歲的青年,看向方才詢問柏當的青年問道。
“九枚!”
申故洋洋得意的看向問他話的青年說道。
“不錯,近兩日海湧來的比平日頻繁了許多,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再過上兩日,我們就可以進入到四極海了。”
“嗯,沒錯,雖然我們沒能參加雲頂之巔,錯過了一次歷練的好機會,但這一次,在這瓊海,我申故一定要向那些嫡系們證明,既是庶出,我申故的天賦也不比他們那些養尊處優”的嫡系差。”
“哎,話說回來,我真羨慕我大伯家的那兩位啊。”
申故在說此話時,亦是露出了嚮往與羨慕的神色。
他並不知道雲頂之巔所發生之事,身上也沒有瓊音令。
他們這些連四極海都未能進入的外系們,自然是得不到重用的。
若想出人頭地,若想證自己之名,只有進入五極海,才能得到申家內院的重用。
一隻體型碩大的巨鯨自申故所立的島嶼遊過。
而這隻巨鯨的體內,正盤膝而坐著一名青年,一名身背長劍的青年。
這名青年緊緊的攥著雙拳。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看見了,看見這些人捕殺那些毫無還手之力的類人族了。
而在這名青年的身邊,此刻正躺著一名女子,一名魚尾人身的絕美女子。
這名魚尾人身的女子並沒有沉睡,她之所以躺著,是因為她受傷了,受了很重很重的傷。
一身藍色的鱗片幾近於無,露出了女子那白皙中泛著血紅的面板。
女子的魚尾自中間斷開,女子的胸膛亦是被洞穿了一個血洞。
這名青年永遠都忘不了,忘不了,這名女子不顧生死的,毅然決然的擋在他的身前。
她身上的傷,是為他受的,若沒有她的保護,這名青年也許早就沉屍於海底了。
“祁十三……”
躺在青年身前的這名魚尾人身的女子,輕輕的喚出了這名青年的名字。
聽到這名女子喚他,祁十三連忙低眸看向這名女子。
“我在。”
祁十三輕輕的開口向女子回道。
“他們今日有沒有捕殺我的族人。”
女子開口,問出了一句祁十三最不願意回答的問題。
“沒有。”
祁十三在說出這兩個字之時,他是不敢去看這名女子那一雙清澈的眼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