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那些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軍事機密。
不過。
守門男人聽江小白這麼說,可不覺得。
他只覺得江小白是在搪塞他。
看著江小白滿載貨物,從身邊經過,男人終於忍不住了。
“哼,搪塞我可沒什麼意思。”
他衝著江小白的背影,冷冷一笑:“我可聽說了,你那瀾叔今天從礦場回來,滿身傷痕,聽說是被隔壁集民區的人打傷的,你要是真有能耐,去隔壁集民區扯威風啊!”
“跟我在這裡拽有什麼用!”
江小白目光瞬間一沉!
扛在肩頭的大骨刀在這稀薄的月光下,都一寒。
“瀾叔,被人打傷了?”
江小白朝那男人望去。
那男人被江小白的眼神嚇到,不自覺後退一步,但還是努力昂著個頭道:“哼,這可不是什麼秘密,咱們集民區你隨便拉個人問問,都知道。”
江小白。
頭也不回踏步離去。
他知道這個男人沒有騙他,自六年前斷臂後,瀾叔就從7號集民區最厲害的獵人位置上退了下來。
然後一邊在礦場工作,一邊教他打獵。
瀾叔總說,人嘛,活在這個世上,如果不能平平靜靜,那麼就一定要努力通往轟轟烈烈。
瀾叔,從六年前就消磨了他所有的稜角,掩去記憶中一身的鋒芒。
在礦場上班,他也始終低調老實,陪著笑臉。
這麼一個退了雄心與鋒芒,老實巴交不願與人結怨的人,被打了?
誰?
這麼大的膽啊!
嘭!
江小白扛在肩頭的大骨刀,重重砸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沿路拖出一條長長的痕跡,彷彿一刀割在敵人的臉面上……
但回到土石房,江小白就冷靜了下來。
瀾叔是個要面子的人,他被打這件事,若是明著問他肯定什麼也不說。
所以。
在瀾叔門外,江小白準備敲門的手放了下去,他要暗中,親力親為,為瀾叔處理好此事。
瀾叔老了,再不復當年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