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正式開始之時,整個丁府內可以說是燈火通明,在劉管家的安排和指揮之下,這些下人們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般,從白天忙到晚上,這才緊趕慢趕將一切事務安排妥當。
此時,於丁府內的一處大院子當中,整整拉開了七八十張酒桌,丁府原本就人丁興旺,再加上這些年來隨著丁府實力的增強,在商業方面的影響力也與日俱增,因此丁安瀾才會讓府內接收越來越多的下人。
不是說他喜歡過那種鐘鳴鼎食的富貴生活,而是因為他要幫助這些下人,凡所丁府內的下人,絕大多數都是些吃不飽穿不暖的窮人出身,丁安瀾之所以將他們全都聚攏在府內,其實也是為了能夠幫到他們罷了。
此時的丁安瀾正跟李長風站在一起,兩人並肩站在正堂門前,目光掃著地下那些人忙碌的身影。
就在這時,丁安瀾突然間扭過頭來衝著李長風說道:“賢弟啊,不知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李長風撓了撓腦袋,不明所以的說道:“什麼?”
“誒,我是說,等過段時間,你有什麼打算嗎?之前聽你說,畢竟你還是有一個師傅的,因為被那妖道屠老七給打成了重傷,所以你才只留了一封書信,便辭別鄱陽城,想要找到那個妖道給他報仇不是?
眼下既然你已經想通了,我想問的就是,你之後又有什麼打算呢?難不成還是在這混亂不堪的江湖當中滾打摸爬?或者說是回去找你那個師傅?”
李長風不由得被丁安瀾這一番話給問住了,不過,丁安瀾問的也對。當初他為了幫老傢伙報仇,這才一個人踏上了尋覓妖道屠老七的辛酸之路,本想著若是能夠尋到那妖道的話,即便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可也一定要讓他嘗一嘗苦頭。
但是在半路上,偏偏這小子遇見了被仇家追殺的丁安瀾,在將這位丁家家主救出來之後,丁安瀾更是苦口婆心跟他說了很多。
如今自己的實力尚微,倘若是就這樣尋到屠老七的話,別說是殺了他了,能讓那老傢伙受傷很可能都做不到。
不過好在,丁安瀾之前的開導使他茅塞頓開,正所謂君子報仇尚且十年未晚,他區區一個算不上君子的人,就算是登上十幾二十年,等到自己武功大成之後,再去報仇又有什麼呢?
想了好半晌,李長風這才嘆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我想,也是時候回去了,等今晚的宴席一過,我就要重新去鄱陽城,找那個老傢伙去了。等日後我的武功能夠更加精進一些,到時候再去找那妖道屠老七拼命,我一定要宰了他!”
說著,這小子身上竟然散發出一陣難以言明的氣機,讓站在他身旁的丁安瀾一時間竟然愣住了,心中暗自想著,李長風這小子日後絕非泛泛之輩,在這偌大的江湖當中,必定會有他的一番天地!
“賢弟,先不說你現在傷勢還沒有完全好透,只說你那個師傅。在得知你一個人離開鄱陽城之後,他難道還會守在鄱陽城內,等你回去?在我看來,絕對是你前腳剛走,你師傅就已經氣急敗壞地去尋你。只不過這天下之大,你師傅又不知道你究竟去往何方,所以很可能走錯了方向,再者說了,你現在去的話,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怎可能會輕易的尋到你的師傅?”
丁安瀾的這一番話,頓時讓李長風陷入了苦苦的思索當中。
“那我咋辦?”
丁安瀾微微一笑,雙手背在身後,充滿信心的說道:“這段時間你就接著留在我丁府當中,別的不說,單是每天的大魚大肉絕對能夠管飽,你若是想要去城內逛逛的話,所花費的銀子什麼的,一概從賬房中直接拿就是。如果你怕一個人不熟悉的話,我也可以讓若楠陪著你隨意走走。
你師傅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只要他還在王朝內,那不出月餘,我就能夠尋到他!”
丁安瀾這番話說的是擲地有聲,讓李長風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只見這小子微微躬身行禮道:“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先寫過丁兄了。”
丁安瀾進忙將李長風彎下的身子扶起,擺著手說道:“你我兄弟二人,又何必被這些繁文縟節所困?以後我們就兄弟相稱,這些感謝的話也就不用說了。你放心,你師傅我是一定會給你找到的!”
---
“現在我宣佈,晚宴正式開始!”
隨著丁安瀾的一聲令下,那些早就已經找到位置坐下的下人們,頓時一個個臉上笑的比吃了蜜還要甜,可著勁的歡呼雀躍。
要知道,即便是他們丁府當中國,想要舉辦如同今天晚上一樣的宴會,那也只是每年一度罷了,還得趕到每逢過年的時間。
可沒層想,這才五月份,就只因為自家老爺帶過來一個年輕人,為了給他接風洗塵,就直接弄了個比過年還要隆重的晚宴。
好傢伙,這一下子讓這幾百號下人心中,對一直站在丁安瀾身旁的那個年輕人充滿了好奇。這傢伙到底是誰?
就在大家心中疑惑的時候,只見丁安瀾微微揮手一笑,緩緩說道:“想必大家都很疑惑站在我身旁的這位年輕人到底是誰,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們好好的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