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風自拔出北辰古刀之後,始終呆在崑崙之巔後山,夜以繼日琢磨著王老狗之前那番話的含意。
既然老傢伙已經說過,這世間已無任何真正適合他的功法,那他便棄了功法,由心練功。身上有北冥寒蛇那七十年功力,以他的底子來講,若是盡心盡力,實力必當迅猛突破,想成為天下至強之人,亦不是什麼難事。
這日清晨,李長風起得很早,手握北辰古刀,於後山林子中,練功。
“所謂武功,無不是將自身最大的實力發揮出來罷了!我李長風不學任何功法,也可以成為絕世強者!這一身北冥寒蛇前輩七十年的功力,絕不能浪費了!”李長風站在原地,端詳著手中古刀,自言自語。
突然間,只見這小子緩緩閉上雙眼,疏導丹田處內力,流向全身各處,最終匯聚在右臂之上。
李長風單手緊握北辰古刀,猛地一聲大喝,那沉重無比的古刀,竟被他一下子拎起,周身舞動,耳邊傳來嗚咽的破空聲。
李長風不想其他,只願儘早熟稔北辰古刀,對其知根知底,這樣在與人搏鬥之時,才能顯露出更大實力。
那古刀彷彿重若萬鈞,這小子單是將其揮舞起來,都已是累的滿頭大汗。三尺多長的古刀,隨著李長風的身形起伏,不斷砍倒一棵棵參天巨樹。
整個崑崙之巔後山,頓時亂作一團,那些飛禽走獸,個個顧著逃命。
而伴隨著一棵棵大樹倒下,空氣中亦傳來了很大的聲響,李長風此時已是大汗淋漓,可當他停下身子之時,便沒來由說了一句:“完蛋......”
偏偏就在這時,從不遠處傳來王老狗那熟悉的罵人聲。
“你個臭小子!你整天大清早的不睡覺,又在幹啥!”
王老狗氣急敗壞從不遠處跑來,胸口怒火中燒,臉上更是怒氣盎然,拄著一根柺杖的他,速度竟然極快,只一瞬間的工夫,便來到李長風的身前。
李長風不由嚥了口唾沫,可還沒等他開口,老傢伙手中的柺杖就已經呼呼地砸了過來。
李長風沒辦法,只能提起手中古刀,正面迎上了那根柺杖,兩人交手之處,頓時發出巨大聲響。
“你個臭小子!整天閒得沒事幹,大早上就吵吵嚷嚷,你攪和了老夫的美夢,老夫今日定要教你做人!”王老狗對著李長風破口大罵。
李長風汗顏,說道:“老傢伙,我這夜以繼日地練功,你不說鼓勵我吧,還這般咒罵我,你於心何忍?”
“鼓勵個屁!就你這個臭小子,老夫前幾日已說過那麼多,讓你清早莫要發出這麼大聲響,不然叨擾了老夫的美夢,老夫定不會與你善罷甘休。可你小子倒好,非但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反而一日更比一日甚之,你說老夫該不該教訓你?”
李長風撇著嘴說道:“該是該,可你個老傢伙現在打不過我,你說這些有啥用?”
“呵呵,打不過你?若非半月之前老夫與北冥寒蛇那一戰,傷了元氣,動了本源的話,就憑你小子現在的武功,老夫絕對是手到擒來!”
王老狗說完,竟強提一口真氣,手中柺杖朝著李長風狠狠壓了過來,臉上滿是笑意。
“小子,既然如此,那就讓老夫看看,這半月以來,你到底有什麼長進!”
李長風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壓迫感迎面襲來,手中三尺長的古刀,隨著老傢伙那根柺杖的不斷壓迫,竟緩緩移向胸口。
李長風一聲大喝,眉頭皺緊,啥也不管,拎著北辰古刀,就朝王老狗劈頭蓋臉砸去。
古刀在這小子手中舞的是虎虎生風,一招一式間竟有些刀意,王老狗悶哼一聲,不斷揮舞手中柺杖,抵擋著李長風那一下接一下的重擊!
老傢伙愈是抵擋,眉頭皺的愈緊,不說別的,李長風這小子的天賦那可是沒得說,這才不到一個月的工夫,就已經將北冥寒蛇那一身畢生修為掌控了大半,再加上這小子手中那把泛著烏光的古刀,此時竟跟老傢伙戰的旗鼓相當!
“小子,即便你天資卓絕,也不過堪堪踏入武道半個月左右,你怎可能是老夫的對手?今日老夫就讓你看看,恐怖這兩個字到底應該怎麼寫!”
王老狗話音剛落,全身氣勢竟然一瞬間攀升到頂峰,手中那根柺杖接連出擊,朝著李長風防守最為薄弱的地方猛烈進攻。
李長風這小子雖說天賦絕倫,可也只不過習了十多天武功罷了,雖說有一身北冥寒蛇那七十年的內力,可終究不是自己修來,使用時難免不能完全得心應手。
因此,王老狗這接連出擊的怪招,竟一瞬間打亂了這小子的攻勢,逼的這小子節節敗退,不敢正面與之對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