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善聽了賈珂的話有些遲疑,最後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主子爺,既然這個人心懷二意,為什麼不把他處置了?”
賈珂搖搖頭給他解釋道:“如果是沒有什麼過錯,就把他這個剛開始就跟著我的老臣處置了,其他的人會怎麼看我?天下的那些文人們恐怕就會離心離德,咱們治理天下還是要靠著這些人的。”
李德善聽完趕緊獻媚的說道:“還是主子英明,奴才跟著主子自覺的,看事情也比以前強了不少。”
賈珂雖然知道李德善是在恭維自己,但是嘴角仍然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不說賈珂在這裡安排以後的事情,再說回道鳳藻宮的賈元春。
今天賈元春雖然是名正言順的成了皇太后,但是心裡的氣卻沒有順過來,賈珂今天可是把她的風光全部都給搶了。
賈元春坐在鳳藻宮之內,思考著將來怎麼和賈珂打擂臺。
旁邊的戴權看著賈元春的樣子,也上前提醒道:“太后娘娘,咱們是不是應該收拾收拾準備遷宮了?”
“先不著急?哀家看今天在朝堂上,燕王還是有些不周到的地方,哀家作為太后不能不給他補全了。”
戴權聽完賈元春的話,心裡就一激靈,看來這賈元春剛剛成了太后,就開始和賈珂爭權了,不過這個賈元春到底是沒有正經經過朝堂上的歷練,難道真的以為只憑名分就能把賈珂壓制住?
賈元春沒有看到戴權臉色難看,而是接著說道:“你去替皇上到康寧宮傳旨,就說封現在的皇太后為太皇太后。”
戴權聽完之後一陣的撓頭,然後有些小心的說道:“回稟太后,皇上的旨意咱們倒是能寫,不過沒有皇上的玉璽,最後也做不得數的。”
賈元春聽完之後,眼裡閃過一陣寒光,然後說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咱們皇上登基以前的那些玉璽就有些不合適了,你再刻一方玉璽,就用這方玉璽傳旨。”
戴權聽完直嚇得渾身哆嗦,再也站不穩了,直接就跪在賈元春的面前,不停的磕頭。
戴權現在對於攤上這麼個主子,可是覺得倒了大黴了,這私刻玉璽要是讓賈珂知道了,九族活不了。
賈元春看到戴權這個樣子,有些氣他不爭氣,但是自己在宮中已經沒有什麼人可用的了,既然大家都不肯,自己只好再想別的辦法。
賈元春眼睛轉了轉便又有了主意,“先皇上用的那隻“同道堂”印,是不是還在?”
戴權聽完之後便明白了賈元春的意思,這“同道堂”印,是賈珂收走了皇帝所有的玉璽之後,皇上在宮中為了方便行事,專門刻的一方璽。
“回太后的話,皇上的同道堂印,仍然在鳳藻宮中安放。”
“那從今之後咱們的聖旨都用同道堂印。”
戴權聽到這裡有些遲疑,然後小心地說道:“這件事用不用和燕王千歲說一聲?”
賈元春聽到這裡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不必和大哥說了,反正大哥那裡有著幾十方玉璽,也不在乎這“同道堂印”了。”
賈元春說完之後,接著又催促戴權,“趕快書寫聖旨,然後送到康寧宮去吧。”
戴權只能硬著頭皮寫了一份聖旨,最後在鳳藻宮的後殿取來了同道堂印,然後蓋在了聖旨上。
賈元春在戴權寫完之後,把聖旨取到手中,仔細地看了看,然後這才點頭。
“你現在就去傳旨吧。”
戴權接了賈元春的命令,雙手捧著聖旨供著身子退出了鳳藻宮。
賈元春在戴權離開之後,抱著小皇帝臉色也開始陰沉下來。
皇帝的死,在賈元春看來太過蹊蹺,皇上這段時間經常在她鳳藻宮中安歇,皇上的龍精虎猛,她可是知道的最清楚。
既然皇帝死得蹊蹺,那麼這件事一定是他那位好大哥賈珂辦的,賈珂既然能為了權勢除了皇帝,那麼就保不住將來為了權勢,而把自己母子也處置了。
自己母子現在是危如累卵,看來要想個辦法,於是賈元春這才想到了原先皇太后。
賈哥這一次沒有冊封原先皇太后,恐怕就是因為她在皇帝判亂的時候,有了二心。
既然如此,那不如自己就賣她一個人情,這皇太后也是一個乾脆的人,將來也許會有所補償。
賈元春可是知道這皇太后是將門之後,其父親在軍中也有些勢力,再加上她跟了先太上皇這麼多年,要說她沒有些安排,誰也不會相信。
賈元春這裡剛剛傳了話去康寧宮,賈珂那裡就得了訊息。
賈珂現在坐在東暖閣的寶座之上,手中的筆直接就扔到了地上。
李德善站在一旁,嚇得渾身顫抖,看著自己的腳面不敢抬頭。
“賈元春那裡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