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孫彥已經向賈珂做出了站隊的表示,但是賈珂還並不相信他,這人背叛過一次,誰知道他會不會再次背叛。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京城中越發的平靜了,前幾天的動亂好像是不曾發生過,現在依然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而賈珂現在忙的卻是善後的事情,雖然說是叛亂已經平息,但是京城一戰也死了不少人,這些人大部分都曾經是京城的百姓,如果是不安撫一陣,那京城中仇視賈珂的人可就多了。
因此這段時間,賈珂把京城中傷亡的那些壯丁,全部按照戰死計程車兵待遇,發了撫卹。
而且還幾次命令道錄司開了水陸法會,超度這些戰死的亡魂,賈珂還親自出席,為這些亡魂祈禱。
賈哥這一番樣子坐下來,總算是安撫住了,在京城戰死的那些人的家眷。
而其它京城的人也認為賈珂做的仁義,這些戰死的人都是參與叛亂的,賈珂不但既往不咎給了他們撫卹,而且專門為他們開了水陸法會,這在哪朝哪代都算是仁德至上了。
賈珂在參加完水陸法會之後回到了乾清宮,一進了寢宮,就躺在床上不想動了。
邵媛,劉萱兩女接到賈珂勞累,趕緊過來服侍,李德善站到一邊都插不上手了。
邵媛一邊給賈珂換衣服,一邊問站在一旁的李德善,“咱們主子怎麼累成這樣?你也不懂得在旁邊伺候著點兒。”
李德善現在對這兩個姑娘可不敢得罪,他心裡明白著呢,只要是老太太從五臺山回來,這兩個姑娘一定會成為賈珂的侍妾,將來也是一位娘娘千歲。
“好我的小主子,今天可是祭祀戰死的亡魂,奴才,我這身份哪裡靠得了前?”
劉萱從旁邊宮女手中接過了一塊溼毛巾,親自給賈珂擦了臉,然後好像才若無其事的問道:“老太太也走了一段時間了吧,應該快到京城了吧?”
劉萱這一說,倒把賈珂提醒了,他轉過頭來問李德善,“老太太到哪兒了?”
李德善趕緊回到:“應該快到保定了吧。”
賈珂想了一下,然後說道:“老太太到京那天你提前和我說一聲,我親自前去迎接。”
李德善趕緊答應一聲,心中把這件事記住。
而現在榮國府的那些人也已經快到京城了,現在他們距離保定府只有十來裡的路程。
前邊的家丁已經向保定府的知府傳遞了訊息,讓他們為賈府的一眾人等準備住處,以及所用的膳食。
而保定府的知府王安也是個會來事的,知道現在賈珂的聲勢不小,幾乎已經把皇氏打壓的抬不起頭來了,這一回到京城,皇氏的那些人剩不下幾個了,那麼賈珂的這些家眷自然就是將來的皇親國戚了。
這王安哪裡敢怠慢,他把保定的富商召集起來之後,讓他們選出一地以備賈珂的這些家眷安頓。
這些富商們也是誠心的巴結,便把城中首富李全安的宅子騰了出來,並且把城中最有名的幾個廚師全集中起來送到了李全安的宅子中,以備這些貴人們使用。
王安這還不放心,又親自帶著人去那宅子裡檢查了幾遍,發現沒有什麼疏漏,這才放心。
王安之後又通知了本地的參將,讓他派了一些兵,把這宅子圍了起來,就害怕有些宵小前來搗亂。
接下來,王安帶著全城的官員以及富商士紳們離城十里,在長亭等待。
他們從早上就已經出來了,一直等到快中午的時候,才看到前面煙塵騰起,這賈府的一眾人這才到來。
王安見到人來了,趕緊向前小跑著來到了隊伍的前邊。
那前邊的官兵見到有一個穿官服的人跑著過來,也不敢怠慢,急忙分出幾個人把他擋住。
“這位大人有何貴幹?”
王安擦了擦頭上的汗,這才對著小兵拱手說道:“這可是燕王千歲的家眷?”
那小兵一聽他這麼問,便皺起了眉頭,手也放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你問這個幹什麼?”
王安見到這小兵已經心懷警惕,急忙帶著笑說道:“這位小哥,在下是保定府知府,聽聞燕王千歲的家眷路過保定府,特地再次等候。”
小兵上下又打量了一下王安,這才把手從刀柄上放下來,然後對他說道:“原來是知府大人,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海涵。”
王安站在那裡連說“不敢”。
那小兵又對王安拱拱手,然後就像會後邊回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