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的親兵,見到帳外計程車兵對他們不理不問,更加憤怒。於是各種汙言穢語就罵了出來。
但是無論他們如何挑釁,帳外計程車兵都對他們不理不睬。都好像木頭人一樣對他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北靜王看到自己的親兵越來越不像話了,在想著自己以後要在軍營中和這些士兵們長期待在一起。如果太過得罪他們,弄不好在戰場上要被他們射冷箭的。
於是趕緊呵斥自己的親兵,“都給我住嘴,你們當這是什麼地方?”
北靜王的親兵,這才一個一個老實下來。但是這些人臉上都露出不憤的表情。他們在京城的時候,仗著北靜王的關係,又有哪一個人不敬著他們。沒想到到了軍營竟然受到這些丘八的無視。
北靜王在中軍大帳等了大概半個時辰。就連北靜王這樣好涵養的人都有些忍不住的時候。羅岑終於從後賬來到了中軍大帳。
羅岑一進中軍大帳,就見北靜王在地上煩躁地走來走去。他的幾個親兵在旁邊也一個個垂頭喪氣,沒有精神。
羅岑一進大帳,趕緊拱手說道:“讓王爺久等了,在下軍中事務太過繁忙。一時抽不出空,請王爺海涵。”
北靜王忍住怒氣說道:“羅將軍,本王這一次的來意,想來你是明白的。我就想問一問咱們什麼時候啟程?我也好做些準備。”
羅岑馬上露出詫異的神色,滿臉不解地向北靜王詢問道:“王爺這一次來為什麼?末將我確實是有些不清楚,請王爺直言相告。要是能幫助王爺的,我畢然是義不容辭。”
北靜王還沒開口,他站在他旁邊的那個護衛就忍不住了,“你裝什麼蒜?難道沒收到朝廷的將令,從今以後我們王爺就是你們軍營中的監軍了。”
羅岑一聽他這話大怒,“你是什麼東西?竟敢跟我如此無禮。難道就不知道一點上下尊卑,知不知道,這是朝廷的軍營,不是你們王府的炕頭,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北靜王聽到他這麼說就知道不好,這次來雖然朝廷有令讓他擔任監軍,但其實沒有一點權利。要想在這支部隊中立足必須左右逢源,慢慢積蓄實力。那能一來了就得罪領軍的主將。
“閉嘴,無用的奴才,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我趕快給羅將軍道歉。”北靜王滿臉怒氣地對他的護衛說。
那護衛臉上露出不憤之色,但是北靜王的命令他不能不遵。於是上前拱手對羅岑說:“剛才多有得罪,望將軍海涵。”
簡單的說了一下,就囂張跋扈的退了下去,根本沒有把羅岑放在眼裡。畢竟他認為他們王爺乃是當朝最尊貴的幾個人之一。這個小小的指揮使那王爺就想弄死和弄死一隻螞蟻也沒什麼區別。
羅岑面色陰沉也沒有和這護衛多說,轉身對北靜王說道:“王爺這一次來到底有什麼事?無事的話,我還有公務再身,就不相陪了。”
北靜王現在也有了些怒氣,面帶冷笑的說道:“羅將軍難道沒有收到兵部將令,皇上的旨意嗎?我從今以後就是驍騎營的監軍,以後驍騎營任何命令我都要知道,也好將來對朝廷有個交代。”
羅岑本就不買他的賬,直接說道:“我只奉京營節度使賈大人之命,王爺如果有什麼事,還請出示賈大人的軍令。否則的話說恕我不能接待了。”
說完這句話也不理北靜王就要向帳外走去,北靜王這時候面色陰沉的對緊跟護衛石那個顏色。
哪幾個護衛一起上前擋住了羅岑的去路,甚至有兩個人已經把腰刀拔出了一半,就等著北靜王水溶一聲令下。
羅岑轉過身來笑著對北靜王說:“王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把我留在這大帳中嗎?”
“也不為難羅將軍,只要羅將軍召集眾將,向眾人宣佈皇上的旨意,兵部的命令,我自然放羅將軍離開。”北靜王有些少年氣盛,自從成為王爺以來,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慢怠。
羅岑對著北靜王哼哼一笑,“王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驍騎營的大帳,只要我現在喊一聲,便有無數計程車兵進來把你們能砍成肉泥。到時候我也沒有任何責任,你信不信?”
北靜王滿臉怒氣的說道:“我卻不信,我好歹也是當朝的郡王,你就是有天大的膽子,難道還敢動我一根毫毛?”
“王爺恐怕沒有在軍中歷練過吧?”
“那又怎麼樣。”北靜王不憤的說道。
“在大軍之中劫持主將,無論是誰力斬不赦,我現在就是要了王爺的命,滿朝文武也沒有一個敢給王爺求情的。”羅岑有恃無恐的說道,而且他全部把北靜王的這幾個護衛放在眼裡,憑他和韃靼人幾次血戰?這些護衛在他眼裡就和草雞一樣。
北靜王現在才反應過來,這裡不是京城,而是在軍營之中,一切以軍規為先,剛才他的這個命令已經犯了忌諱,如果不是羅岑還有些顧忌他的身份,現在自己這幾人恐怕都已經見閻王了。
北靜王陰沉的想了一下,對手下的人一揮手讓他們退到一邊。
但是羅岑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們,這些人來到軍營之後囂張跋扈,北靜王更是無法無天,竟然想在大帳中將自己留下,自己如果是就這麼放他走了以後還怎麼統領三軍?還怎麼讓大小兒郎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