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越想越覺得奇怪,越想越覺得害怕,總覺得自己身旁潛伏著一隻猛虎,隨時就有可能撲過來,咬自己一口。
賈珂在房中走來走去,思考著這一切的前因後果,當他來到書房的一幅畫前的時候,抬頭一看,這幅畫說的是趙氏孤兒的故事。
賈珂看著這幅畫,靈光一閃,只覺得馬上就要看出迷霧後的端倪,但是卻,一時參不破。
而屋子裡的三人看著賈珂對著一幅畫沉默不語,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於是站在那裡不敢打擾賈珂。
而賈珂,看著這幅畫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難道秦可卿只是那位親王唯一的後代?
這位親王安排下了這樣一場大局,甚至把暗衛和暗樁都安排好了,怎麼可能不讓自己的後代有個脫身的機會。
“李德善。”
“奴才在,主子有什麼吩咐。”
“你現在立刻去暗衛,查一查當年義忠親王被剿滅時的檔案,看一看他還有沒有別的子嗣留下來。”
李德善聽完賈科的吩咐,也不多問,躬身退了幾步,然後才敢轉身出了賈珂的書房。
李德善出了賈珂的書房,不敢怠慢,立刻來到了馬棚,選了一批好馬,然後從側門側馬就出了燕國公府,三轉兩轉,就來造了一座普通的民房前。
他來到門前,好像隨便的敲了幾下門,那門便從裡邊開啟李德善向4周看了看,沒有人跟隨這才進了房門。
當李德善進來之後,只見到院子裡站著一位黑衣老人。
這老人看到李德善趕忙躬身施禮。
“李公公,來我們這裡莫不是有什麼事。”
李德善也不搭話,直接進了屋,在正屋中的正座上坐下,然後對著老人說道:“去把十幾年前,義忠親王謀反時,前後的案卷全部拿出來。”
這黑衣老人詫異地看了看李德善,然後就低下頭,轉身出了正屋。
不一會兒,他就抱著幾冊厚厚的冊子走了過來。
“李公公,這就是當年義忠親王所有的案卷情報了。”
李德善接過來之後,隨便的開啟翻閱,看了半晌,只見裡面事無鉅細,雜亂的很,他一時也屢不清頭緒來。
於是只能問那老人,“義忠親王被剿滅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
這這黑衣老人低著頭,兩隻眼睛有些昏暗,但是還是立刻說道:“當時有幾個疑點,一是當時王府中的所有財寶幾乎都不見了,留下的也不過只值一兩百萬兩銀子。”
李德善聽到這裡眼睛就眯了起來,義忠親王當時幾乎執掌了天下一半以上的軍隊,而且天下巴結他的人不計其數,其府中的財富堆積如山,最後只找出了一兩百萬兩銀子,恐怕連江南許多的大戶都不如,果然是個疑點。
“再一個,就是義忠親王的王妃,在他的親生兒子被處決的時候,竟然沒有流一滴眼淚,只是在那裡裝模作樣的乾嚎,這對一個婦人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果然,義忠親王肯定早有準備,他的後代肯定有被秘密的轉移出去的。
“第三個,京城附近有一兩個村子中的人,幾乎突然全部消失,等到官府派去調查的時候,那裡面已經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了。”
李德善聽完之後已經是成竹在握,義忠親王佈置的再巧妙,但是對於這百年來一直監視天下的暗衛來說,還是有些破綻的。
李德善得了這訊息也就不再耽擱,拿著這些卷宗,出了這個小院兒,很快就回了燕國公府。
等李德善重新進了賈珂書房的時候,賈珂仍然在那裡等候,並沒有一絲一毫顯得著急的樣子。
李德善進了屋,馬上臉上就現出一副像妹一樣的笑容,三步兩步來到了甲殼的身旁,先給他作揖,然後滿臉堆笑的說道:“主子,您要的材料我都給您帶來了。”
說完之後,便把懷中的幾個冊子向賈珂面前捧了過去。
賈珂結果這些賬冊一樣的本子,從上面開始一冊一冊的觀看起來。
這一看就過了將近一個多時辰,而底下的幾個人只站的腰痠背疼,但是賈珂沒有發話,他們也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賈珂翻這些側著翻的很快,只是隨便掃一眼見沒有什麼重要的情報就過去了。
直到翻到了義忠親王謀反前後的一段,這才慢下來,開始仔細的觀看。
等賈珂看完之後,常常的出了一口氣,這一次可讓賈珂費了些心力,就是當年高考他也沒有這樣的勤奮過。
當賈珂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門外已經是天色大黑,他的面前已經點了幾隻蠟燭。
賈珂站起來伸了伸腰,然後問旁邊的李德善。
“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別的了?”
“回主子的話,關於義忠親王的情報就都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