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到賈元春已經在那轎子上,立刻就命人上路。於是這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就像後宮的裡面寧壽宮而去。
他們到達寧壽宮後,皇帝首先下了小轎,看對守門的太監說道:“太上皇,現在怎麼樣了?可清醒著。”
那小太監監視皇上,問哪裡敢隱瞞:“啟稟萬歲爺,太上皇剛剛醒來,正準備用午膳。”
皇帝聽完這話之後也有些高興,只要太上皇醒著就好辦,他現在就怕的是太上皇仍然昏迷,到時候也無人來制衡賈珂了。
皇帝回身對夏守忠說:“你帶著賢德妃娘娘在寧壽宮中先找一處地方住下。”
皇帝吩咐完之後也不管其他,便帶著劉昱直接進了寧壽宮。
這時候的太上皇正坐在御案前顫顫巍巍的吃著午飯,而皇太后坐在一邊,輕輕地給他斟酒佈菜。這情景是在外人看來十分的溫馨。
突然太上皇就聽到外邊一陣嘈雜,接著皇上便匆匆忙忙的進入大殿。
太上皇看到皇帝這麼不懂規矩,就有些怒了,“該死的奴才,你這是要幹什麼?”
皇帝已經聽出太上皇的怒意,但是現在也顧不得禮儀了,他三步兩步來到太上皇面前,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接著就抱著太上皇的腿哭起來。
太上皇看到皇帝的這個樣子也有些詫異,在他的眼中,這位皇帝一直都是胸有成竹,現在這是怎麼了?好像是一個快要被拋棄的貓一樣在那裡哭泣。
“皇帝,你這是怎麼了,看你現在還有沒有一點一國之君的樣子。”
“父皇,兒臣辦了一件錯事,現在有些不好收拾,請父皇救一救兒臣。”皇帝並沒有因為太上皇的惱怒而生氣,依然是抱著他的腿在那裡哭泣哀求。
太上皇現在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了,抬頭在看軍機大臣,吏部尚書劉昱竟然違規進了內宮,他可是知道這個劉昱是皇帝的心腹和智囊。
“有什麼話就直說,這樣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
“父皇,兒臣沒有聽您的,準備這一次賈珂領軍北上的時候,在軍中處置了賈珂,沒想到這賈珂早有準備,軍中的大將都是他的人了,現在賈珂已經帶著大兵往京城而來,而他手下的蕭昆已經帶著禁軍將皇城團團圍住。”
太上皇聽完皇帝的話,一口血就噴了出來。接著身子就向後倒了下去,皇太后急忙把他扶住,接著就是一痛手忙腳亂,最後把太上皇扶到了寢宮,讓他睡在了床上。
皇太后現在對皇帝已經是非常的憤恨了,這皇帝一直惹麻煩,最後還收拾不了。現在連太上皇都連累了。
而這時在寧壽宮中伺候的太醫已經趕了過來。眾人讓開,讓那位太醫來到太上皇面前給他診脈。
這位太醫把手放在太上皇的手腕處,然後眉頭就越皺越緊。最後臉色已經變得煞白。
旁邊的皇帝和皇太后一看這種情景,便知道太上皇有些不好了。
皇太后迫不及待的問道:“太上皇怎麼樣了?”
那太醫看了屋中的眾位貴人一眼,哆哆嗦嗦的,有些不敢開口。
最後還是皇帝說話了,“你不必擔心,難道朕還能要了你的命不成?有話只管說便是了。”
那太醫最後心一狠,撲通一聲跪在了皇帝面前。
“萬歲爺,太上皇有些不好了,現在還是趕緊備上獨參湯,給太上皇服用才是正經。”
皇帝一聽這話便明白了,這獨參湯是吊命用的。太醫的意思是,太上皇恐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皇帝想了想,對旁邊的夏守忠說:“你和這太醫趕快去給太上皇熬藥,我和皇太后在這裡陪著太上皇。藥好之後立刻端過來。”
夏守忠立刻上前一步從地上把這個太醫拉起來,就向寧壽宮外跑。
下邊的人去熬藥,皇太后和皇帝在這兒守著太上皇,他們兩個雖然互相的不對付,但是對現在對太上皇的心卻是一樣的,就盼著他能夠好起來。
但是事與願違,太上皇閉著眼睛,雖然不停的在顫抖,想要睜開,但是卻一直沒有醒來。
皇太后知道這一回太上皇可能真的不行了,想到從今之後,自己就再也無依無靠了,一時間悲憤從心中升起,也不管旁邊還站著無數的宮女太監,她抬手就給了皇帝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