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對於範康的判斷還是很信任的,既然他說今年有災害,那麼就必定是不會有錯的。
“即然先生如此認為,那麼我該如何行事?”賈珂看著範康說道。
“主公只要靜觀其變就好了,至於邊關缺少軍餉的事,這也十分的簡單,那些山西商人,徽州商人有多少是從主公把守的關隘通關的,只要讓他們收些稅也就什麼都有了。”範康滿不在乎的說道。
“先生,這些商幫可是不好對付,他們在朝廷中幾乎買通了所有的官員,咱們這一收他的過路費,恐怕到時候彈劾我的摺子就會堆滿了養心殿。”賈珂雖然不怕,但是現在他已經勝券在握,對於名聲開始在意起來。
“這有什麼難的,主公難道還親自下令讓他們收稅,別人問起就說都是邊關的小兵活不下去,自發的行為。難道朝廷還真的能派人去把這些邊關的兵全抓起來。最後還不都是不了了之。那些商人們知道是因為朝廷不給發軍餉才造成的這種情況,恐怕對皇帝就更加有意見了。這不正是主公樂觀其成的嗎?”範康就連藉口都給賈珂想好了,可以算是謀劃周密,萬無一失了。
賈珂總算是放下進來,如此以來邊關收稅就和自己沒有一點兒關係了。這些商人們要找就找皇帝理論去,他賈珂反正是不知道其中的內情的。
想到這裡,賈珂也覺得一陣開心,如此一來就解決了邊關的軍餉問題,甚至還能大賺一筆。
本來賈珂還想著從自己收入中把銀子撥出來,給這些軍兵把軍餉補足了,現在一看,完全沒有必要了。賈珂其實心中對這麼多銀子一下子補給邊關,也是有些心疼的,畢竟誰的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現在情況來看也算是兩全其美了。
賈珂解決了自己心頭的難事,總算是輕鬆下來。
範康見賈珂放鬆下來,卻又問道:“主公,皇上就這麼一個辦法,我卻不信的。是不是還有別的措施來分化瓦解主公?”
“還真讓你猜著了,皇上把驍騎營調往了北邊,說是為了隨時增援宣府鎮以及密雲,以防被韃靼人攻破。還把那個北靜王派到了軍中擔任監軍。”賈珂對此無所謂的說道。
“那主公打算怎麼對付這事?”
“這有什麼難的,等到大軍離了京城,如果那小北靜王識趣的話,就讓他在營中待著便是。如果他敢四處串聯,就讓他墜馬而死吧。如果他敢幹預軍情,那就按軍法斬立決。”賈珂說到這的時候,眼睛裡冒出了一陣陣寒光。
賈珂現在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把手插到他控制的軍隊中去。而皇帝正好犯了這個忌諱,那他賈珂也不介意,給皇帝一個教訓。
而賈珂現在已經完全把當年老北靜王對他的關心,拋到了九霄雲外。
範康聽到這裡算是放心了,賈珂並沒有因為馬上就要成功了,而心生懈怠。仍然對軍權十分的敏感,不能容忍任何人把控軍權,這正是一個梟雄所具備的。
賈珂在送走範康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花廳而是命劉雨,去傳他的情報頭子衛昆前來相見。
很快衛昆就來到了賈珂的面前。
“最近三大營那邊有什麼事情嗎?”
衛昆聽到賈珂問話,趕緊上前恭敬的回答:“回大爺的話,這段時間皇上的密探,不停的接觸三大營中的中層將領。其中有好些人已經開始像皇上那邊傾斜了。”
賈珂聽完之後點點頭,並沒有任何的不滿。在這些中層將領看來,賈珂無論如何也比不了皇上。他們既不是賈珂控制的部隊首領,又不是賈珂親兵和親自訓練的基層軍官對賈珂的忠誠度自然就是很差了。
賈珂想了一想,“衛昆,你給三大營的主將傳個訊息,讓他們把這些人給處置了。讓其他的人也看一看,倒向皇上是什麼下場。”
“主子爺放心,我一會兒回去就把名單擬好,送到三大營的各位主將手中。”
“還有從今天起,皇上在三大營中的密探,你都親自給處置了,不能讓他們再這樣肆無忌憚了。”
賈珂原先沒有動這些密探,是因為這些密探都在太上皇的手中,太上皇無論如何對賈珂還是有些恩情地,所以賈珂也沒好意思動手,反正這些人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這些密探都成了皇上的爪牙,如果不處置了,以後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宮裡的事情也不能放鬆,現在太上皇身體不好了,你們一定要在寧壽宮那裡盯緊了,萬一太上皇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立刻前來報我。”
賈珂現在最關心的還是太上皇的身體,因為太上皇鬱集天下幾十年還是十分有威望的,他在的時候,天下的文臣和士紳們對他的忠心是十分的高的。
衛昆聽了賈珂的吩咐,自然是滿嘴答應:“大爺放心,在宮中咱們的勢力已經滲透得十分好了。現在太上皇身旁有一個親信的太監,已經是咱們的人了,他甚至掌握了一些太上皇沒有交給皇上的密探。”
賈珂一聽這話來了興趣,“怎麼回事?”
“回大爺的話,太上皇不但有暗衛,還有另外一隻勢力不算小的密探組織,這支密探以前一直在潛伏著,自從太上皇把暗衛交給了皇上之後,這支密探才啟用,但是卻沒有交給戴權,而是給了咱們的探子,所以現在皇宮中的一舉一動,咱們都十分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