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家的想著女兒既然今天來了,就和她好好分說一下今天榮國府的形式。省得她在外面胡言亂語,得罪了府裡的貴人。
要知道現在大爺管的可是步兵統領衙門,只要稍稍暗示一下。女婿家的古董店就開不成了。
“你別看榮國府這一兩天還沒有什麼動靜,從今以後這裡可熱鬧著呢,以後官員前來探望,送禮的能排出幾里地去。”周瑞家的,先和女兒說了下榮國府以後的情景。
周茜這時候聽出榮國府已經有些不同,因為榮國府的興衰關係到他們家生意的好壞,雖然表面上不把榮國府看在眼裡,其實心裡著緊著呢,這時候連忙問道:“娘,到底是怎麼回事?莫不是榮國府,真的起來了。是府裡的哪位爺升官了?”
“往上升一兩品能有我說的那樣的盛況,我和你實話實說了吧,咱們府裡的大爺,得皇上恩寵,又立了功,皇上已經給咱們大爺升成了軍機大臣,還管著皇上的禁軍和步兵統領衙門。”周瑞家的自豪的說,對於賈府來說這件事是大大的榮耀,許多賈府的老人,已經能夠想象得到,榮國府以後會恢復到兩位老國公時的盛況。
周茜聽了這話有些發呆,然後懵懂的問道:“軍機大臣是什麼官?我怎麼沒聽說過?”
“當今皇上已經廢了大學士,從今以後軍機大臣就代替大學士處理朝政了,我剛才在外邊打聽了一下,現在當朝只有兩位軍機大臣,咱們大爺就是其中之一。”周瑞家的現在也十分的振奮,以後用了賈珂這個靠山,他們在京城中還不是橫著走,前兩天還有人託她給步兵統領衙門牢裡的管事送個信兒,讓自己的孩子少受些罪,她當時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現在看來這是什麼大事,只要是自己拿帖子去一說,那牢中的管事哪有敢不聽命的。
“那不就是相當於宰相了?”周茜不可思議的說道,她現在也算是知道,這個職位非同小可了。
“那可不是,所以我讓你在這府裡,說話要小心,要是你剛才那些話讓別人聽去了,在老太太那裡一嚼舌根子,說你看不起府裡的小姐,認為比她們還要高貴,到時候可有咱們受的。”周瑞家的再次叮囑女兒,她對這個女兒嬌生慣養,養成了她口無遮攔目中無人的脾氣,現在她可要盯著些,不然就要闖下禍來。
不說是別人就是刑夫人跟前的那個王善保家的,眼睛瞪得和燈籠一樣,每天沒事就盯著她們這邊找茬,如果知道了自己的閨女看不起府中的小姐,那還了得,還不讓她鬧個天翻地覆。
正在母女倆聊的時候。周瑞家的兒子從外邊回來了,他一臉興奮地跑進家來,正要和母親說什麼?突然看到周瑩,臉色馬上就沉了下來。他對於這個姐姐是十分不滿意的,都已經嫁出去了,還三天兩頭的回府來打秋風,恨不得把自己這個家搬到夫家去,其實她家裡開著店鋪,又短什麼呢?
周瑞家的看到兒子回來,知道他與女兒有些不對付,於是趕快打圓場說:“你跑這麼快乾什麼?後面有猢猻在追你?你姐姐來了也不知道打聲招呼,每天就知道在外邊吃酒胡鬧。”
周瑞家的兒子周恆這時候也不管姐姐在旁了,滿臉興奮的對母親說:“娘,聽我聽別人說你在安排前往大爺府上的人?”
“是有這麼回事,你要幹什麼?不會是收了別人的錢,來我這裡講情的吧,我可告訴你,你把這主意給我收起來,這一次辦差要是讓大爺挑出毛病就是我也討不了好。”周瑞家的知道自己的兒子有一些狐朋狗友,所以提前就把他的話封住。
周恆委屈的說道:“我就有那麼混賬,我還沒說呢,你就一頓訓。還讓不讓人好好說話了。”
“行了,別裝委屈了,有什麼事趕快說,我還忙著呢。”周瑞家的早就知道自己兒子什麼脾氣,對他的委屈但表情根本不放在眼裡。
周恆你聽母親這麼說,馬上把委屈的表情收了,臉上換了一副笑臉,然後討好的對周瑞家的說:“娘,你累了,我給你揉揉肩吧。”然後就來到周瑞家的身後,給她揉肩拍背。
周瑞家的一邊享受著兒子難得的孝敬,一邊又對自家兒子說:“你有什麼小心思我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要往那邊府裡分人,你也想過去。我告訴你,你收了這份心思。想也不要想。”
“為什麼,我在外邊聽說,那邊府裡不同以往,以後就是在宰相的門廳,人人都想要自己的孩子過去,你既然管著這事,為什麼不把我塞進去。”周瑞家的兒子不滿的說道。
他可是把這件事打聽得十分清楚,他們家大爺今後的前程恐怕還有往上漲的機會,現在過去的人都是舞陽侯府的老人,將來隨便是個人都能管個大小事務。再不濟也能到外邊去管個莊子,當個二老爺,這樣的好事怎麼能夠短得了他?他早就在那群狐朋狗友面前誇下海口,一定會成為舞陽侯府的小管事,如果母親不同意把他塞過去,那不是在朋友面前丟了臉。
周瑞家的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生氣的對他說:“但凡你有一點長進,我早就把你塞過去了。你看看你現在這樣,脾氣暴躁一點就著,我把你塞過去,萬一你得罪了那邊的貴人,我可是沒辦法把你救出來。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在這邊待著,有什麼事我能給你照應。”
周恆雖然覺得母親的話說的有道理,但還是不滿的嘀咕了兩句,生氣的回自己屋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