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教授聽著張雷雷這火爆的脾氣,似乎一點就著,心中自然是覺得好氣又好笑。
不過吃人口短拿人手短,司馬教授放在鼻前聞了聞,隨即感嘆道真鮮。
“是吧,沒騙你吧,這片森林裡,有數百種蘑菇,相貌還差不多。但只有幾種沒有毒。”張雷雷看著司馬教授小口吃蘑菇的樣子哈哈大笑,“我說你們讀書人,餓吃這樣還小口細嚼慢嚥,我看啊在這裡你早晚餓死。”
聽到這裡司馬教授臉上突然嚴肅了起來,嚇得張雷雷一臉驚慌失措:“我去,該不會看花眼了吧?這好不容易找了一個能聽懂人話的人,不會真要死了吧!”
司馬教授一笑,這眼前的廚子張口閉口都是死不死,想來也是有趣。
“這是哪個朝代?”司馬教授問道。
“不清楚,這森林太大,我向東向西都走過幾十里依舊走不出,如今是朝南碰到了你這麼個餓鬼,我還以為走了出去。”
聽到這裡司馬教授一臉的苦笑,搖了搖頭勸道:“雷雷啊,不要去南邊了,我打南邊來,跑了兩天了沒見人影!”
說到這裡,司馬教授嘆了口氣,而張雷雷似乎也有些困擾。他繼續引著司馬教授往前行,這一路再也無話,兩個人的心情如同企業的資金鍊斷裂一般沉重。
吳亮到了宿舍之後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在父母千囑咐萬叮嚀的情形下只得掛了電話尋求自保。
平常家的父母確實對自己的子女有種心頭肉的感覺。如果說人多還無所謂,這整個學校都沒剩下幾個人的時候,吳亮的父母也不覺擔心起吳亮的飲食起居,甚至擔心有人會入室搶劫。
不得不承認父母的愛有些時候是盲目的,但吳亮心裡都懂,只不過只能嘴上答應權宜之計。
再說現在吳亮身懷系統,在整個N市想橫著走可能不行,但是要說有人欺負可能是吳亮本來就想讓對方欺負。
吳亮走上陽臺扒在欄杆上看著昔日喧囂的男生宿舍,心中卻又莫名升起一絲落寞感。
如果在這之前說有人可以隱居深山老林獨自修行,吳亮可能壓根沒當一回事,而現在自己待在宿舍中看著東門口車來車往心中卻是一股股寂寥。
這輩子看來是成就不了什麼大事了,吳亮嘆了一口氣。
一陣跑車的嗡鳴聲從遠方傳來,吳亮眯著眼睛一看居然是崔浩的車,這傢伙不是早就回家了麼?
那輛車徐徐開過,吳亮卻驚人地看到辰月此刻正坐在副駕駛上看著自己的方向,莞兒一笑。
吳亮衝他們擺了擺手,心中一陣嘆息,這崔浩下手真快,但他沒有想到的是辰月居然沒有像以往那樣迴避。
吳亮回憶辰月的笑,似乎那種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索性他回到宿舍稍微收拾了下準備到東門的川湘菜館吃點晚飯。
“老闆,來玩魚香肉絲蓋澆飯,加一瓶可樂!”
吳亮來到菜館看著老闆笑了笑,但老闆確實一哆嗦:今天想砸點啥?
看著老闆臉上陰晴不定,吳亮自認是有錯在先,所以笑了笑說以後再也不敢了,畢竟今天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