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杖、聖盃、寶劍、星幣。
四種小阿卡納花色的塔羅牌各出現了兩張,而所對應的便是國王和王后。
來不及仔細檢視,虞清淺手一揮,將四散的塔羅牌收了起來,轉頭警惕地看著千道流的一舉一動。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了動作,就那樣僵持著。
面對千道流冷漠的眼神,虞清淺並沒有閃躲,漆黑澄澈的眼眸中閃過幾絲意外,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威脅。
千道流是極限鬥羅,無限接近於神又還達不到那種程度。作為神的大供奉,時間越久,他對於情緒的感知也就越弱,共情的能力也逐漸消失,只剩下足夠的理智來指引他做出足夠正確的決定。
他是個聰明的人。
一招不成,千道流便知道就算再出手他也殺不了虞清淺,但他也絕不會放人離開。
而虞清淺也在賭,賭千道流不會再出手。一方面,她能感受到神考牌最多能再為她擋下一次攻擊;另一方面,千道流身為天使神的大供奉,高傲是刻在骨子裡的,或許能從這裡找到突破口。
兩人都在等,等對方先動。這個時候,看的就是兩人的耐心了。
千道流對於虞清淺敢直視他的眼睛還是非常欣賞的,要知道,整個斗羅大陸上敢這麼看他的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難得的,他心底升起幾分興味,半眯著眼打量著虞清淺。
虞清淺的眼睛瞪得賊大,相較之下,千道流的眼睛就小了許多。
「說說吧小姑娘,你是怎麼進到這裡來的,目的呢?」千道流並不願意再這麼耗下去。神只傳承之地,又豈容不相干的人多呆。
虞清淺眼珠一轉,淺笑起來:「你猜~」
鬼才告訴你。
她心中嘀咕著,背在身後的右手摩擦著手中的神考牌,感受著上面凸起的紋路,心中不自覺安心了些。
「......小姑娘,我的耐心不多。要麼你自己老實說出來,要麼...」
未盡之語,虞清淺自動在心中補充:要麼就別說了,直接死吧。
笑死,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又不是一句兩句就可以說清楚的,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空曠的空間中泛起幾絲空氣波紋,她手腕一翻,瞬間消失在了傳承空間。
千道流瞳孔一縮,心道:果然,她身上有某種能夠幫助她進入這裡的媒介。
「必須找到她。」
千道流精神力掃過傳承空間,沒有發現異樣,便出去了。
與此同時,整個供奉殿的人街道了一道命令,搜查不屬於供奉殿的一個外來女子,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人。
虞清淺前腳剛出來,地還沒踩踏實呢,迎面撞上了一字排開朝她走來的供奉長老。
頑強如她,竟顯得有些弱小無助。
不知為何,她心中竟硬生生浮出幾分淒涼之感,好似她飄零不定的命運。
系統適時出現,一首婉轉的曲子在她的腦海響起:【涼涼月色為你思念成河...】
似曾相識的場景,只不過以前這首歌是為別人奏的,而如今卻是為她自己。
「唉——」虞清淺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真是時運不濟。
當然,因為千道流的命令,前來供奉殿的不只有幾大長老,還有剛從修煉狀態出來的千仞雪。
千仞雪在聽到爺爺的聲音後,一瞬間便想到了虞清淺這個來路不明的人,便急匆匆趕來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