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叫卻不下嘴,看來是對她沒有辦法呀。
這樣想著,她放鬆了些,試探性地開口:“哈嘍?”
醜東西:“嘎?”
“哈嘍?”
“嘎?”
鑑於不同物種之間語言的不互通性,一人一東西在叫了幾聲之後便停了下來。
因為吃不到虞清淺的影子,醜東西開始變得焦躁起來。
但到底是不能拿虞清淺怎麼樣,最後只能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雪女的影子它也吃不到。
在將其餘人的影子吃完以後,醜東西心有不甘的離開了。
男媒婆的聲音再次響起:“啟程!”
隊伍開始動了,月亮已經變回了銀白色,悄無聲息,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方才因為柳樹擋著,虞清淺並沒有看清站在轎頂的新娘的模樣,只對她的輪廓有些許印象。
直到離開柳林,她才看了個清楚明瞭。
新娘並沒有蓋頭布,正面朝著虞清淺他們的位置。
斜劉海溼噠噠地貼在臉上,唇齒間尚餘一抹血色,噙著一抹淺淺的笑。紅袍大敞的領口,尖銳的下巴和分明的鎖骨,有著令人驚歎的完美。
虞清淺的臉色一白,她收回自己不怕鬼的屁話。
人有時候,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
新娘血紅的長袍包裹著她纖細的身體,曳地的棉邊裙襬隨風搖擺。
美得嘞,驚心動魄。
離開柳樹林,便是空闊的大路了。
鑼鼓聲也愈發地響亮,身邊的npc開始嘰裡咕嚕地說起話來,顯得格外喜慶。
如果不細看,倒還真有幾分婚禮的熱鬧氛圍。
“誒你知道嗎?就是隔壁王大爺和村花那件事啊.”
“當然了”
“他倆當時.”
虞清淺聽了個大概。大抵就是誰和誰偷情,誰有和誰去捉姦了,一村子的八卦,不要太有趣。
她聽得津津有味的,就差手拿一撮瓜子兒了。
因為周圍的人都開始說話了,虞清淺也不用太顧忌,湊到雪女身邊,準備和她嘮一嘮自己的發現。
“誒,你發現什麼線索了嗎?應該不只參加完婚禮這麼簡單,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虞清淺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雪女仍舊嫌棄自己身上的紅衣,一邊擺弄著一邊回答道:“線索?沒有,不過之前竹林裡的那個黑影,或許就是類似於幻境的考驗,需要我們靠自己挺過去。”
虞清淺斂眸,贊同道:“我也這麼認為。不過這新娘結親一看就不同尋常,你瞅她擱轎頂那兒站著,說不定她是我們闖過幻境的大boss。”
“大波斯?”
“嗯就是最難的關卡。”她解釋道。
“或許吧。”雪女似笑非笑地回應著,送親隊伍的議論逐漸停了下來,兩人都默默閉上了嘴。
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堆人,穿著挺喜慶,應該是來迎親的。
村口不遠處有一棵槐樹,孤零零的,有些蕭瑟。
被抬著的花轎在經過那棵槐樹時,上面的新娘直接被樹枝來了個掃堂腿,脖子掛在了上面。
這樣一看,那新娘就像是吊死鬼一樣。即便身體晃盪著,也沒有從樹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