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列娜和邪月有些發愁,今天晚上如果不解釋清楚怕是不好收場。
兩人同步地垂眸嘆息,抬眼的瞬間,靈光一閃,兩人對視一眼,滿意地笑了笑。
兩人甚至連嘴角的弧度都是相同的,眼裡閃過幾分相同意味的算計,張口無聲說道:“焱。”
確認過眼神,都是決定讓焱承擔火力的人。
此時玩的盡興的焱不會想到,自己的兩個好友竟然會聯合起來坑自己。
虞清淺醉了,她很清楚的知道。
她只覺得身體彷彿要飄起來,然後扎進一片軟綿綿的棉花之中。
意識只是有些混沌,她還是能夠感受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就連快要栽倒在地的時候,她能夠清晰地知道。
只是她覺得有些累了。
也許是因為酒精的刺激,又或者是夜晚的月亮和星星都不夠亮,在這樣適合憂鬱的環境下,即便能夠用腦思考,身體卻不想動。
喝了酒之後她能夠化身浪漫主義詩人,高低整幾句傷春悲秋的話語,來展現自己的心緒與愁思。
但她沒有,倒下去的時候,她只是有一種什麼事都不想去幹的沮喪。
虞清淺沒想過自己會被接住,就好比一個人的情緒發生巨大的起伏,經歷巨大的悲喜之後,是沒人能夠接住他的一樣。
被接住的一瞬間,虞清淺安心地睡了過去。
睡之前還想著,真好,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接住了她,反正不可能是邪月。
邪月和胡列娜一合計,兩人便裝做一副有急事的樣子,將焱給找了過去。
“焱。”邪月喊他名字的時候,神色十分嚴肅,還帶著隱隱的悲痛,彷彿要交代什麼意願一般。
焱的腦回路比較清奇,清奇到就連見過大世面的教皇冕下偶爾也會感嘆的程度。
此時見邪月如此做派,很快便自動腦補加帶入,臉上的悲痛情緒彷彿他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了。
“哥,你說!”焱雙手握住邪月的肩膀,鄭重地回應道。
邪月掐了掐手指,是疼痛感來掩蓋自己快要憋不住的笑意。“焱,剛剛教皇冕下來了,將虞清淺帶走了,並且讓你轉達給鹹魚學院的其他人,讓他們不用擔心。他還交給我和娜娜一項特殊的任務,現在就要出發,所以接下來就靠你了!”
一口氣說完這麼長一段話,連氣兒都不帶喘一下的。
說完,邪月和嘴角隱隱上揚的胡列娜快速離開了現場,向著武魂殿的方向跑了。
焱一下子接受這麼一長串堪比rap的話,腦袋還有些發懵。
等到他的反射神經完成訊號傳遞的時候,邪月和胡列娜已經走遠了。
焱:“.”
他一時竟然不知道說話了。教皇冕下為什麼要將這個任務交給他,還不親自告訴他?
而且邪月和娜娜實在跑的太快了,即便他有所懷疑也無從求證,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看了一眼在樹下發呆的簡白檸,她似乎清醒了不少,渾濁的眼睛中劃過一道清明。
簡白檸腦中鬧出一個疑問:淺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