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的聲音中夾雜著令人膽寒的憤怒,他出手的動作快如閃電,從天而降落在虞清淺身邊,以自身的實力將月關的威壓給完全擋了回去。
虞清淺只覺得在即將失去意識之時,被一股溫和有力的魂力給包圍住了。
她並不知道是誰,但心底湧出的安全感讓她放心地閉上眼,向地面栽倒過去。
青鸞狠狠瞪了月關一眼,眼疾手快地將倒向地面的虞清淺接住,以一種抱小孩兒的姿勢將人給抱了起來。
“菊花關,我不知道你靠近她有什麼目的,但你不應該對她出手。”
青鸞的神色晦暗不明,即便是警告,聲音也淡淡的聽不出喜樂。
月關看著不省人事的虞清淺,才有些懊惱地意識到,自己對一個屁大點的小輩如此,的確有些過頭了。
他又有些失望,小姑娘都被他弄暈了,也沒有在她身上感受到那股氣息,就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他有些不甘心,便想著跟著青鸞過去看看。
青鸞抱著虞清淺,閃身去了離這裡不遠的一處獨棟房子。
那是年輕的時候,他出來歷練買下的,當時只是為了方便住宿,也沒想過有一天會再次回到這裡。
“你跟著來做什麼?”
青鸞一邊開門,一邊不悅地問道。
狗皮膏藥似的,年齡不小的老逼登一個,一點分寸感都沒有。
他將虞清淺抱到二樓左側的臥室,將她輕輕地放在了床上,又為她檢查了一下身體。
“還好,沒什麼大礙。”
青鸞收回放在虞清淺額頭上的手,將被子蓋在虞清淺身上,露出一個圓乎乎的腦袋,又給她掖了掖被角。
他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麼熱的天,捂得這麼嚴實,會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月關站在門口沒有進去,而是看著青鸞照顧嬰兒一般的動作,嘴角微微抽出。
他倒是沒想到,供奉殿這個老不死的,還能有當奶爸的天賦。
青鸞出去的時候,輕手輕腳地將門關上了。
月關挺高一個人,基本能和青鸞平視。
兩人面對面看著對方,誰也不讓誰,就這麼站在門口。
青鸞抬手一把將人推開:“滾,別擋路。”
他看這朵老菊花格外不順眼,可以說是這麼多年以來,他遇到的最不順眼的一個,比那個黑漆漆的老鬼還讓人難受。
月關側身躲開青鸞的報復性攻擊,若有所思地看著青鸞走到大廳的沙發上坐下。
雖然很想罵回去,但鑑於他剛才衝動做事,犯了錯,也沒多說什麼。
他走到青鸞對面做了下來,翹著二郎腿將手臂放在沙發邊沿,一副老子最牛的模樣。
青鸞靠在沙發上,一向謙遜有禮待人客氣的他毫不停頓地翻了個白眼:真是晦氣。
青鸞的這棟房子很隔音,房間裡除了虞清淺綿長起伏的呼吸聲,就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響。
這也可以看出,青鸞的財力是相當雄厚的。
虞清淺失去意識之後,感覺自己在黑暗中清醒地待了很久。
她的意識很清醒,只是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響動,也無法做出回應。
無奈,她只能試試睡覺。
等她再次清醒的時候,她又來到了那座神殿。
正中的命運之書依舊沒有任何變化,懸浮在半空中。
虞清淺有些無語,她怎麼又來這個地方了?難不成以後昏迷都要來這兒嗎?
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穿雲書閃爍了一下,令人難受的夾子音響起:“虞清淺,你又來啦~”
這書靈明明就是一副少年嗓音,卻硬生生被她夾成了雞叫嗓,磨人耳朵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