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從宮中出來後,天已經快黑了。
宮門前,陳子為帶著無間無抑二人在等待著。
見郡主出來,無間立馬跑了過去,扶著郡主向馬車走去。
馬車前,陳子為看到了郡主正在走來,他連忙吩咐無抑從車中拿出狐裘,陳子為接過狐裘後就趕到了郡主面前,急忙把狐裘給郡主披上,“郡主,天冷,披上暖和些。”
難得陳子為這麼冷的天還來接自己,郡主覺得自己的真心付出終於得到了回報,此刻郡主心中暗自竊喜著。
感受著狐裘的溫度她的每一寸肌膚上蔓延,郡主此刻平靜的心卻在極速地跳動著。
她一把摟過陳子為的細腰把他包裹在寬大的狐裘裡,攜著他一起並肩走向了馬車。
……
尚書府,一個小斯匆忙地趕到了李若非的寢房,“主子,尚書大人回來了。”
接著,房門便從裡面開啟了,李若非走了出來,“我這就去見母親。”
書房中,李尚書來回踱步,正在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
這時,書房的門被敲響了,接著便聽外面一個聲音傳來,“母親,女兒有事稟告。”
思緒突然被打斷,李尚書顯然有點不太高興,“進來吧。”
李若非走進書房,便聽到李尚書問:“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
李若非就把今天郡主邀她去一品樓的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訴了李尚書,“今天郡主邀女兒去一品樓,女兒去了。”
李尚書一聽,平常小事,感覺沒什麼,但是她又仔細一想,郡主不會無緣無故在這個節骨眼上與尚書府打交道,“郡主說了些什麼?”
李若非如實回答:“除了拿陳子為的事情警告女兒之外並無其它。”
李尚書聽到這句話後並沒有任何表示,只是道:
“今天郡主進宮了,陳真將軍也進宮了。”
李若非心裡一震,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郡主城府極深,她不會無動於衷,任人宰割。
“母親,她們進宮都說了些什麼?”
李若非這麼問,李尚書就知道她這是明白了,“皇宮戒備森嚴,女皇對尚書府早就有所防備,只知道女皇發怒斥責了郡主,陳將軍是去替自己開罪去了。”
陳將軍從宮中回來後,對外說道自己識人不清,決議與郡王府劃清界限,還揚言說把陳子為接回將軍府。
現在滿京都私下都在議論,有人說陳將軍忘恩負義,見郡王府遭難,把罪責都推給了郡王府,早早為自己洗脫罪名,郡主當時就不該救下她;也有人說陳將軍此乃明智之舉,郡王府向來囂張已久,不能與之近交。
而這些,自然也都傳到了尚書府這裡,李若非沉思道:“母親,我們下一步該當如何?鄭凱將軍那邊……”
李尚書打斷了她,“鄭將軍那邊先不要過問,此刻正是關鍵時期,不能讓旁人知曉鄭凱將軍是我們的人。”
李若非自然知曉母親的意思,“是,母親。”但李若非此刻擔憂的是郡主會不會拿今天的事情做文章,“母親,女兒擔心郡王府會有所行動。”
李尚書點了點頭,“郡王府那邊我會時刻關注。如今所有的證據已被我銷燬,量她們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還是母親大人英明,做事滴水不漏。”
得到自己女兒的認同,李尚書心中還是挺欣喜的,畢竟,李若非如今做事也越發沉穩了,而她卻越來越老了。等把玉怡扶上皇位之後,她也就退出朝堂,安享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