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沐雅安的眼也是眯了起來,含著殺氣的盯著亓官北曄。雖是化玄境,但是卻讓亓官北曄感覺猶如被一頭洪荒猛獸盯上了一般,無法喘息。
沐雅安的話音落下,整個人身上的朦朧霧氣突然聚攏成一個巨大的水珠,隨後一個呼吸間不到,又突然炸開。整個大殿內,霎時間皆是朦朧的水汽!
而那四散的水汽,卻沒有潭水一般輕柔。在那水汽之中,隱隱帶著一股血脈的威壓,壓得眾人只覺得窒息!就連冷月清見到那水汽之後,也是運轉了玄氣方才抵擋。
“有點意思。”
冷月清嘴角勾起一抹輕笑,淡淡的看著下方靜立在原地的小姑娘。
反觀其他人,並沒有那麼好受,那股水汽之中帶著的血脈威壓,縱然是元嬰境強者,也感到了不適,雖然不足以傷及他們,但眾人卻感受到了沐家的實力;僅僅是血脈,就是自己無可匹敵的!
之前囂張的亓官北曄,在感受到了從沐雅安身上爆發出來的血脈威壓之後,也是陷入了沉默。
霎時間,場面再次陷入了寂靜。
少許之後,沐雅安收起了血脈的威壓,她看向眾人,繼續說道:“楚秋,是我沐家的恩人,今天,誰敢動楚秋,就是與我沐家過不去!”
“恩人?”
這一句話,讓眾人有些摸不到頭腦。這楚秋,先是被冷月清袒護,接著又是花家站出來說話,到現在,居然沐家熱說楚秋是家族的恩人!這楚秋,究竟是什麼人?
就連冷月清的心中也是微微有些詫異,她偏頭死死的盯著楚秋,試圖從楚秋的臉上得到答案。
而楚秋並沒有注意到冷月清的眼神,在聽見沐雅安如此言語之後,僅僅是無奈的笑了笑,並沒有什麼異常。
可殊不知,楚秋的心中卻早已是欣然無比。
“自己就是給了這妮子一套功法,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妮子居然拉上全家族感謝自己!”
心中感嘆的同時,楚秋也是悄悄的記下了這份恩情。
此時,整個審判已經到了尾聲。見韓訓先等人沒有話了之後,冷月清才輕咳一聲,打破了這寧靜的場面。
“現在,對於楚秋這件事,沒有人有異議了吧?”
這一句話,聽上去像是問向眾人,實則冷月清的雙眼卻死死的盯著韓訓先。
韓訓先的臉色,無比難看,他看向冷月清,一臉的頹廢。他知道,這一次,自己輸了。
千算萬算,終究沒有算清楚秋的實力。他本以為,只要楚秋一死,焰火島那邊的婚事也會定下來。只可惜當花子莫站出來的那一刻,自己的全盤計劃便發生了轉折。
他輸了,輸的很徹底,或許,這就是命。
“好,既然在座的各位都沒有異議,楚秋這件事,暫且告一段落!接下來我們來說說,對於三長老韓訓先的審罰!”
冷月清坐在王座上,語氣淡漠的說道:“三長老公然頂撞本宮,理應問斬,但念在三長老乃兩朝元老,本宮罰你去寒冰地窖思過五個月,你可有異議?”
冷月清話音落下,韓訓先頓時像洩了氣一般無力。之前的殺氣,煞氣,也不知何時早已不復存在。他心中十分想爆發玄氣與冷月清一戰,但只可惜他還是按住了自己的心。現在他根本不是冷月清的對手,這一切只能認了!
韓訓先渾身無力的看向冷月清,滿臉的森然,滿目的不甘,他拱著手,語氣沙啞的說道:“謝宮主大恩。”
“呵”冷月清也是冷冷的笑了一聲,隨後下令道:“來人,將三長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