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尾巴,終究是露了出來。在場的所有人不禁紛紛對著亓官北曄投來鄙夷的眼光。
但亓官北曄卻沒有理會眾人的眼神,他此時正死死的盯著楚秋,抓著楚秋的手卻不受控制的顫抖。他很想直接殺了楚秋,但楚秋說的沒錯,他不敢。他的確害怕楚秋除了驚雷符之外是否還有其他手段。
一時間,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不發一言。
正當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有一位老者從天空來到了二人的身前。那長老一副笑容的看著亓官北曄,笑道:“北曄,你先放開楚秋,這件事,依我看應該從長計議。”
這句話,無疑是給亓官北曄一個臺階下。亓官北曄聞言,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怒氣沖天,反而顯得十分冷靜。他突然湊近楚秋的耳畔,旋即狠辣陰沉的低語道:“小子,就算你說的都對。但一會我還是會殺了你,不過在此之前,我會問出你所有秘密!”
楚秋不禁滿目冷意的瞪了他一眼,但亓官北曄卻不以為然。冷哼一聲之後,便將楚秋扔在了地上。
楚秋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撿起掉在地上的索魂歸入鞘內,放入儲物戒指。又從戒指中拿出一件上衣給自己披上,處理好一切之後。楚秋轉頭看了看站在天空上的冷月清,不過眼神,卻是與以往大不相同。
冷月清發現楚秋看向自己,只一眼,便被楚秋的眼神驚愕的說不出來一句話。那眼神,似哀怨,似不捨,似悲憤,又似自嘲。楚秋的那雙漆黑的眸子中,百味具雜!一時間,不知從何而來的悲傷情緒,瞬間湧入冷月清的心中。冷月清活了這麼久,從未見過這般眼神。那股淒涼與憔楚,宛若一把利刃,狠狠紮在冷月清的心房。
但那眼神,僅僅存在片刻。楚秋看了她一眼,之後便又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便轉過頭去。但冷月清的腦海卻如一道驚雷炸響一般,愣在原地。
他是什麼意思?嘲弄自己嗎?
笑,為什麼要笑?明明要死了!
然而隨後冷月清心中便也自嘲的笑了笑,她已經想明白了楚秋那雙眸子傳達的情感。
自己身為一宮之主,宗派掌門,可現如今卻讓一個小小執法殿殿主跑到自己的前面,先一步動手。這分明是對自己的藐視,但自己居然無所作為,任由其放縱!自己一開始,就應該下達命令,但自己卻只是站在一旁,當做看客。可悲,可嘆!也難怪自己無法處理宮中的一些長老,因為自己實在是太怯懦了!
也難怪楚秋會以異樣的眼光看自己,難怪那眼神之中帶著奚落,帶著哀怨!因為自己今天的所舉,值得唾棄!
懦夫!
冷月清的心中不禁狠狠的暗罵自己一聲。即便是楚秋死,也必須死在她的手裡。因為她,才是一宮之主!她,才是玄冰宮的老大!
想到這,冷月清面若寒霜,俏臉不見一絲笑意。她一襲白衣,隨後拂袖一揮,冷喝道:“來人,將楚秋以及三班所有弟子,都給我帶回玄冰大殿!這件事,我要親自審訊!”
話音落下,在場的眾人不禁紛紛看向冷月清。
“什麼?宮主要親自審訊,以往的這些事不都是執法殿做主的嗎?”
“哈哈,看來是宮主也是看不慣亓官北曄那隻老狐狸了。上一次我就因為替我妹妹出氣,揍了一個小子。執法殿居然判我一千丈鐵板,還有五十計冰藤鞭!險些給我打死!”
“的確,相比亓官北曄,我倒是更佩服楚秋!如果這次楚秋不死,我一定會轉去他的班!”
觀眾們瞬間鼎沸,就連長老們也不禁轉頭驚訝看向冷月清,念道:“宮主..這點小事,怎能勞煩您親自出手?”
“嗯?”
冷月清聞言,不禁冷眼一掃說話的那個長老,掌門的氣勢瞬間迸發。那老者見冷月清殺人一般的眼光,急忙捂住了嘴巴。隨後冷月清又一掃其他長老,見所有人都沒有異議之後,卻把目光看向了青衣,語氣有些冷意的說道:“青衣,你先跟我回去。”
原本站在原地的青衣聞言,不禁身體猛地一震。但旋即便點了點頭,回道:“是,宮主”
說罷,青衣輕盈的身體凌空而起,便隨在冷月清的身後飛往了那玄冰大殿。不過在離開之時,青衣卻回頭望了一眼楚秋,滿目的複雜。
楚秋這邊,他已經被韓訓語和另一個長老架起,跟在冷月清和青衣的身後飛向那玄冰大殿。而花子莫和牧滸等三班其他人,也隨之趕往玄冰大殿。
... ...
天空中,冷月清和青衣飛在前方,距離楚秋足足有幾十米之遠。冷月清轉頭看向青衣,問道:“你幫他了?”
青衣點了點頭:“幫了。”
本以為,冷月清會大發雷霆,但出乎意料的,冷月清並沒有吼叫,反而對著青衣微笑道:“一會回去以後跟我講講他是怎麼殺掉那羅文斌的。”
“呃...”
這一句話,讓青衣微微有些出神。但隨後她便想明白了,原本哀愁的臉也是一下子綻放了笑容,欣然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