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辭退的吳白沒有從電梯下樓,他擔心自己的髒衣服再次受到別人的孤立和嘲笑,於是從樓道一層一層的往下走……
終於,他一把丟掉了手上的收納箱,癱倒在地,失聲痛哭起來。
遊戲中並沒有說吳白此刻的心裡狀態,但葉開知道,生活的壓力早就在他身體裡崩到了極致,現在的哭泣只不過是把心理上的壓力給釋放了出來。
但並不是壓力消失了,而是心理防線……崩塌了。
葉開說到:“這可能是我這輩子玩過最難受的遊戲,雖然也有一些可玩性,但有時候確實覺得很真實,很壓抑。”
“製作這個遊戲的人是我朋友,是一個抑鬱症患者,或許有很多經常關注我的朋友,知道我在衝浪比賽期間救過一個跳河自殺的人,這遊戲就是他做的。”
解釋過後,葉開繼續玩遊戲。
吳白痛苦之後站起來,抹了抹眼淚走回家裡,地上散落著吳白從公司中帶出來的行李,他沒有去撿,更沒有收拾。
因為他拿起了安眠藥。
這瓶藥還剩下一小半,他將所有的藥猛灌了下去……
…………
吳白依舊醒了過來,這次他出現在了公司,夢裡的吳白不清楚這裡究竟是夢還是現實,工位的電腦上鬼畜般的彈出了聊天記錄。
“吳白,我們分手吧?”
他不敢面對這條聊天記錄,慌忙逃離現場。
路上遇到一個怪物的追逐,就在吳白要被怪物抓到的時候,白頭髮的女鬼出現救了他,來不及思考,畫面一轉,吳白出現在了家裡。
畫面變得明亮了起來,媽媽出現在了吳白的面前,做著飯菜,這幅畫面的燈光很正常,彷彿這裡才是真正的現實一樣。
葉開見到了自己異常熟系的場景,高興的對直播間的人喊道:
“看到這幅畫了沒?這一副是我畫的,吳文瀚改了好多設定,我自己都看不太懂了,不過這幅畫原封不動的放了上來……別噴了,這個遊戲就需要這種畫法,難不成我要要畫山水畫?”
彈幕上評論著葉開的繪畫水準。
葉開顯然沒有了剛開播時候的從容,他知道不應該去注意彈幕上噴子的言論,但他哪裡忍得住?站起來就往客廳跑。
很快就拿著自己掛在客廳的畫跑了出來,是那副駿馬圖。
“看這裡,我畫的,再看這兩排字,我寫的,我不和其他畫家比較,我就問在這裡噴我的人,你們能寫出這樣的字?或者能畫出超過我水平的畫?”
【能!】
呵呵……
葉開忽然不想理論了,心情也隨著他們的這句能而好了起來。
甚至想給這些說能的人豎一個大拇指。
“能不能自己清楚熬,我們還是來看遊戲吧,雖然遊戲壓抑但我覺得還蠻不錯的……我可不是在給這個遊戲打廣告,你們看了我玩要不要買隨便你們。”
繼續遊戲,畫面一轉來到病房,吳白的媽媽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