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手腳麻利點,今天除夕,皇上賜的風玉引必須早點送到各宮......哎喲,你這狗奴才手腳會不會輕點,這是送給萬貴妃的。”
“還有你,不知道這是送給大皇子的嗎?手腳都輕一點,弄碎了就等著掉頭吧!”
......
大清早天剛亮,戶部的皇材司裡面早已忙得不可開交,一個老太監站在中心的石桌上面不停的發號施令。
雖然是寒冷的早晨,可是這老太監那如撲了粉黛的臉上去凝出一層細汗,手中那兩顆大紅核桃吸足了汗水愈發的晶瑩紅潤。
“楊公公,這賜給十四公主的風玉引怎麼送?”一個皇材司的執事端著一個楠木托盤很是為難,不知這一份到底是要送到煙染宮還是要送到國師的絕翼宮。
“擱那兒吧,皇上讓我親自給公主送過去,不著急。”老太監撇了一眼那裝有綠色液體的玉瓶神色有些嫌棄,大過年的卻要接觸那妖女的女兒實在是有些晦氣。
此人名叫楊晗,雲澤皇帝的內監,年輕的時候就一直跟在雲澤皇帝身邊一直到現在跟了大半輩子。但他卻是一個吃裡扒外的主,別的喜好沒有就是愛財,私底下和萬貴妃走得比較近。
不久之前拓跋染回宮還是他把訊息送給了拓跋晴,收了不少金條。
早上賜風玉引的時候雲澤皇帝特意叮囑了讓他親自送過去,並把青雲宴的請柬一併給她。伺候了雲澤皇帝大半輩子,楊晗只在雲澤皇帝臉上見到過三次那樣的表情。
第一次是堂堂正正迎娶伽蘭公主的時候,第二次是拓跋染降生之時,第三次就是今天早上。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向性情隨意的雲澤皇帝如此思女心切,過了一夜就彷彿年輕了三四歲。
“一大清早楊公公就這麼辛苦啊,我這個皇材司的管事兒倒是怠慢了。”說話間禮部侍郎王修遠突然到場,隨行手下還帶了一些食盒。
“王大人。”
“公公辛苦了,天冷,我命人煮了些熱粥給您送過來。”
“王大人客氣,客氣。老奴也是沒辦法,皇上親自下旨讓我派送我也不敢說不是。王大人專管皇材司甚是辛苦,怎麼能說是怠慢呢。”
“哈哈哈,公公還是愛說笑。”
老太監諂笑的搓了搓凍的有些僵硬的時候連忙接過食盒,王修遠揮了揮手,隨行的僕從將食盒紛紛送到各個執事和小太監那裡,我會拒絕在寒冷的早晨喝一碗香噴噴的熱粥。
就在人們被突如其來的熱粥吸引的時候,王修遠帶來的一個其貌不揚的侍女盛了一碗熱粥,端到了那個託著拓跋染那一份風玉引的執事面前:“大人請。”
“多謝。”
另旁邊的侍女順手接過托盤,途徑送粥的另一個侍女眼疾手快開啟懷中的一個小木盒子,捏起一點藥粉迅速撒進了盛有風玉引的玉瓶之中,動作一氣呵成不仔細看根本不可能發現。
甚至比那個執事喝完這碗粥的速度還要快,等他喝完之後又將托盤奉還,期間侍女彷彿從未動過一下。而那藥粉進入之後瞬間溶解根本沒有一點異樣之處,執事也毫無察覺。
“那公公先忙,我來也只是看一下進度,既然無事那在下就先走了。”
“大人請便。”老太太笑著將王修遠送出皇材司,折返後繼續幹活,將一份份風玉引送至各宮。
絕翼宮。
葉軒盤坐在雪地上週身神魂力席捲如風,一道白色的聚靈紋匯聚在葉軒的面前,濃郁的冰屬性元氣隨著靈陣的運轉凝出一團白色的元氣。
“呼......”葉軒深吸的一口氣,全神貫注。
“一定能夠成功,一定可以!”葉軒口中唸唸有詞,手掌迅速結印神魂力開始勾勒隨即靈陣變幻。白色的元氣被靈陣變幻的消耗瓦解著,緊接著聚靈陣轉換成了御靈陣,一面淡藍色的冰盾隨即成型。
“成了!”葉軒感受著面前辛辛苦苦凝聚出來的御靈陣欣喜若狂,這面御靈陣他前前後後失敗了接近百次,每一次凝聚元氣都要消耗他大量的時間,一個上午才成功了一回,失敗的機率比煉器還要大。
“咔!”
就在葉軒驚喜萬分的時候面前的冰盾邊緣的器紋出現了紊亂,不等葉軒做出調整整個冰盾就崩碎成了光點。整個過程快的就像一陣風一樣,葉軒甚至不知道問題出現在了哪裡,根本不給他反思的機會。
同時葉軒的神魂力受到反噬,一陣頭暈目眩噁心乾嘔,倒在雪地裡大口喘氣。
“好難。”葉軒捏起一把雪在臉上揉了揉,這是第幾次失敗他已經忘記了,明明成功了可是為什麼又會崩壞?
“看來師傅選中你不是不無道理,我大哥二十歲凝聚出御靈陣破了帝國的記錄。你這才十八歲,比他還厲害。”拓跋染手裡拿著兩個包子遞給了葉軒一個,她已經在旁邊看了小半個時辰,一直不敢上前打擾。
“先吃飯,吃完飯才有力氣。”
“嗯。”
葉軒接過熱氣騰騰的包子,心中卻還在想剛才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不知不覺手中的包子已經吃完,連帶著手上殘留的雪花一併吃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