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情況危急,我們必須團結一心。七千多人只剩下的城裡這麼一點點,你說他們會放掉我們嗎?”田壯壯無奈的看著地上的山破雲,現在的人難道被嚇的智商都降低了嗎?
“報!”
說話間一個風信部的信童慌張的跑進帳篷,臉上寫滿了恐懼。
“什麼事這麼慌張,快講!”田壯壯皺起了眉頭,什麼訊息能讓他這麼緊張?
“蠻族......蠻族來了。”信童顫抖的看著田壯壯,害怕的連話都說不清。訊息一出帳篷內頓時炸開了鍋,恐懼的氣氛如烏雲一般將所有人籠罩,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慌。
“講清楚!”田壯壯呵斥道。
葉軒神魂力頓時散開,恐怖的威壓頓時震住了所有人,帳篷內再次安靜下來。
“城外有一個狼騎兵和九個普通蠻族步兵,帶了一百多個人質站在城門前面。往後二十里還有兩百多個蠻族整裝待發還未移動,有攻城的器械似乎是準備攻城。”信童帶著哭腔彙報完了訊息,在場的人無不驚懼,終於要攻城了嗎?
“你是說外面還有一百多個活著的人?”
“是,他們每隔一炷香就殺一個人,逼我們開城門。”
“十個......”葉軒喃喃道,已經這麼猖狂了嗎?
拓跋染一直坐在最高處靜靜的看著帳篷內這些已經是實力頂尖的人們,從一開始這些人就沒有打算迎戰,其結果也可想而知。這注定是一場難以打贏的戰爭,對面來了十個蠻族這些平日裡驕傲的青年才俊就被嚇得不知所措,這場戰鬥能打贏嗎?
靈陣無法啟動,明知這是生死存亡之時,只有迎戰才有生的機會可他們卻還是怯戰。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是艱難的。
“我們應該開啟城門讓他們進來,對面只有十個蠻族,我想這對我們來說不是問題。”拓跋染再次建議。
“萬萬不可啊公主,萬一他們攻破了城門那可怎麼辦?”否定的聲音瞬間響起。
“我們可是有將近兩千的風巖勇士,能從蠻襲中存活下來的想必都是勇者。那一百人中萬一還有你們存活的親人呢,你們忍心看著至親或者兄弟姐妹,慘死自己面前嗎?”拓跋染的語氣很輕,但是卻有著如山嶽般的重量。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那個女孩。
“那一百人中沒有一個是我的親人,但是我還是要救。這裡是遠古戰場,千年前戰死的英靈們都在虛空中看著我們,他們用血鑄就的城池還在矗立著。千年的摧殘也未能擊倒它,區區十個個蠻族就能攻破這城門,實在是可笑。”
“我知道你們很害怕,但是你們難道不想回家嗎?只有戰勝他們我們才有生的希望,我想大家都懂這個道理。一旦蠻族攻破這片空間進入北澤郡開啟邊境防線,他們的傳送靈陣甚至有可能落到你家的門口。”
“到時候風巖帝國會成為第一個內陸戰場,北境十州會成為人間煉獄,而你們的親人就會是煉獄中的祭品。”
“所以,我們就是最後一道防線。不能怕,不能退,只能勝,不能輸!”
拓跋染突然起身,最後一句話如同颶風在所有人心中捲過,留下了無盡的震撼與磅礴,令人心胸激盪。
“有人願意隨我一同前去嗎?”拓跋染環視了一週看遍了所有人的眼睛,拔出了風神劍。
“我願意!”葉軒將劍放在地上,單膝跪地,即使拓跋染不說他也會出城。仇恨之火已經將他的溫柔和理智燒成了炭土,他現在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復仇。
“我們也願意!”上官晴和一個男孩兒也出列單膝跪地,身旁的那個身材消瘦稚氣未脫的男孩正在感激的看著葉軒,那應該就是小德了。
“我也願意。”雷力也出列單膝跪地,不是何時臉上多了一道長長的疤痕,身上的盔甲也崩裂。如今的他眼窩深陷披頭散髮,枯槁的樣子像是一個流浪漢。唯一獨特的便是他的眼睛,無神的瞳孔已經沒有了光澤,只有殺意和鋒利。
田壯壯曾經告訴過葉軒,如今的雷鷹傭兵團只剩了他一人,他進城的時候手裡還掂了一個蠻族的頭顱渾身是傷。他已經沒有什麼是不能失去的了,仇恨已經徹底將他吞噬,已然是行屍走肉。
“風神會庇佑我們。”拓跋染對著眾人微微鞠躬,青色的旋風從她腳底升起捲起了她的裙襬,水綠色的長裙在風中精靈般飛舞著緩緩收回,變成一件幹練的綠色戰裝,烏黑色的柔順長髮被一根綠色的髮帶高高紮起,幹練而不失優雅。
“這一戰是第一戰,由我來做。”拓跋染剛剛說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是準備要單挑十個蠻族嗎?
“我也去,我們兩個就可以了,月羽的賬他們必須要還。”
“好!”
拓跋染點了點頭提著劍走出帳篷,葉軒緊隨其後。任憑田壯壯在後面怎樣阻攔也攔不住。
帳篷外面大雪紛飛落滿了黑色的城牆,放眼望去全是白色。隱約的這些白色中還透露著些紅色,以及隨風飄動的哭泣聲。
越來越多的人跟了上去,站上城牆,他們想看看這個拓跋公主究竟有幾分神通。
“害怕嗎?”葉軒看著那一點點開啟的城門祭出了烈羽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