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所有人大喜,心神振奮,看著那一手扣天破雷劫,在億萬妖獸中縱橫如無物的男人,心頭有著難言的喜悅感。
或許有人曾言楚天十惡不赦,或許有人曾說楚天自私自利,或許有人曾以為楚天欺軟怕硬,只敢欺負野修而不敢與十大宗門抗衡。
但謠言止於智者或止於時間,楚天不屑於去解釋,那些智者也出於各種各樣的顧慮與想法沒有為他解釋,可如今,時間終於洗去了楚天一身的汙垢,將其蛻變的如天人般無暇。
丘天歌是神,劍有道是神人,可世多天驕,終於又有一個有資格與他們相提並論的人物了!
“諸位道友,我,回來了。”楚天輕笑,看著那滿城修士,頗多感慨。
大手一揮天上雷劫再現,只不過這次就不是滅絕性的雷劫,而是淬鍊性質的雷劫,混元到抱丹,經雷劫淬鍊是必經之路,雖然以楚天如今對雷霆的感悟可以隨意聚散天雷,但讓三百龍魂淬鍊一場,也有益無害。
“六十萬上品元石,諸位的情我楚天領了,不日將會奉還。”楚天朝滿城修士,躬身一禮道。
“不敢。”滿城修士還禮。
又是城主府內,又是諸大勢力首領聚集,長桌一頭是邪太一,長桌另一頭是楚天。眾人濟濟一堂,看著長桌對面的楚天或震驚或欣喜或訝異或激動,不過畢竟都是大人物,都將自己的情緒壓制的很好。
可邪太一卻表示他不太開心了,待眾人情緒稍稍冷靜下來之後他含蓄髮問:“楚兄安全歸來實在是大幸,只是不知那日斷後之後發生了什麼,這幾天想必楚兄是在水深火熱中度過的吧?”
楚天看他一眼,而今的邪太一已經不敢再他面前託大了,就連稱呼都下意識的由師弟變為了兄,可見楚天帶給他的震撼與威脅之大。
“的確是水深火熱,幽寒之血不同凡響,若非我還有些手段,差點就回不來了。”楚天輕聲嘆道。
邪太一緊盯著他的眸子繼續發問:“靠山宗一門雙人傑,十餘年前狼猛師兄壓制幽寒之血,十餘年後楚兄同樣壓制了這柄魔劍,可喜可賀。剛剛我看楚兄歸來之時萬妖退避,這等場面何其熟悉,怕是楚兄也和狼猛師兄一般,殺到讓萬獸臣服了吧?”
楚天絲毫不懼邪太一的逼迫,如果是未出城前的他或許還會感受到重重壓力,但現在歷經斬妖仙、幽寒之靈,更為重要的是他終於放下了他對他父親的最後一絲仇恨之後,他的心境有著太多的昇華,莫說對面只是邪太一,恐怕就算是天魔宗魔祖魔天,他也能從容以對。
他搖頭笑而不答,只是話鋒一轉說道:“我們還有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妖獸將會全面攻城。”
“妖獸攻城?九尊妖仙一起攻城?”這次就不僅邪太一了,全場所有人都是大驚,他們可是真切感受到了妖仙的仙威的,如果真的全力攻城,他們這座孤城,可還能守住?
甚至莫說他們這座城,就算是他們那個世界,都守不住了!
楚天點頭又搖頭,說道:“是的,妖獸攻城,但不是九尊妖仙,而是五尊。”
“五尊?”邪太一等人疑惑。
楚天解釋道:“狼尊出手斬殺了一頭,而在你們走後,我靠幽寒之血斬殺了四頭。”
會議室氣氛突然變得死寂,死一般的寂,饒是邪太一都看楚天看怪物了,幽寒之血雖然強大,可要知道那是妖仙啊,你能斷後就已經很不錯了,可要論斬殺?
還是四頭?
神啊,編故事也沒你這麼編的吧?
若是換個人來說這句話,哪怕是劍有道,他們都會有些質疑,可這次卻是楚天,在他們心中已是天人的楚天,所以他們信了,毋容置疑!
“哈哈,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會錯,楚天,好樣的,我承認你有資格做我妹夫了。”丘名山第一個大笑,朝楚天伸出大拇指。
楚天臉色稍黑,想了想還是不說幽寒之血只殺三頭,而另一頭是他自己親手斬殺的,否則怕嚇到這些小孩紙。
他繼續說道:“大家好好準備一下吧,五尊妖仙一起攻城,威勢不同凡響。”
說罷起身朝眾人一禮,然後離去,要是以前他肯定不會如此託大,可此刻心境已然不同,自然不會在乎這些小節。
而其他人也並不會覺得他託大,雖然楚天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釋,例如這五天怎麼過的,為何萬獸會為他讓步,為何他又知道三天之後五尊妖仙會一起攻城。
不過正如劍有道拿請柬擦屁股一般,天人所做的事與所說的話,一向不需要理由,因為他本身,就是最好的理由!
邪太一面色一沉,本來他以為他的對手只是劍有道與丘天歌,最多加上個該死的狼猛。
可卻不想,竟然被一個後來者超越了嗎?
這三天過的很平淡,妖獸沒有攻城而人類也沒有突圍,只是在嚴陣準備著三天之後的大決戰。
可身為那個訊息的宣佈者,楚天卻竟然沒有一絲大戰將來的緊迫感,反而四處亂轉討教道法。
“天上有雪,雪中有人,這便是貴宗掌教天雪人名號的來由嗎?”東城門,楚天與莫沫討論道法,莫沫如今對他已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甚至連宗門掌教的大道都被她賣了。
楚天沉吟,大道第一形態是大道場域,第二形態是大道凝形,第三形態則是人道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