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軀冷哼,由於一個月前之事他成了最大的笑柄,雖然也是來自仙界,但卻沒有得到多少修者的恭敬,甚至在天行孫有意無意的孤立下,就連仙界之人都對他冷嘲熱諷了,羞於與之為伍。
此時天行孫等人被眾星拱月,但他這邊卻是冷清,不過陰無煞倒是不多對他恭敬的幾人,此時來他這邊敬酒,也算給了他這個面子。
現在他也終於醒悟人間界不是他所想的那般了,所以倒沒有擺什麼架子,話說如果他再擺架子,恐怕連這最後的粉絲都給丟了。
他喝了一口悶酒道:“沒什麼。”
陰無煞心頭冷笑,他也算一個聰慧人物,自然明白高軀的處境,但他卻更是知曉錦上添花與雪中送炭的道理,他雖然對天行孫和高軀是同樣的恭敬,但天行孫卻不會把他當回事,可高軀必然會感恩戴德。
而他,要的就是高軀的這份感恩戴德!
“師兄別太傷心了,苦心人天不負,我人間界有一俗語名叫臥薪嚐膽,講究的就是忍耐,我相信你遲早能讓那些看輕你的人,大吃一驚的。”他拍著高軀的肩膀說道。
高軀使勁點頭,抬頭看著陰無煞,覺得這位師弟太懂他了,就是就是,不是他不強,而是那些人太無恥,竟然打車輪戰的,由此他才不敵,要一個個來他絕對能劈翻了他們。
陰無煞輕笑,又說了兩句就準備離開了,因為今晚賓客太多,他總不可能一直陪著高軀。
高軀表示理解,讓陰無煞敬完酒後再來這裡一趟,畢竟師弟大喜不是,他這個做師兄的哪能不奉上一份好禮啊?
陰無煞大笑,看來這條小魚已經上鉤了。
“來,喝,喝,喝,我老妹兒結婚你不高興嗎?不跟我喝酒就是看不起我荒不久,我跟你們絕恩斷義!”
可忽然遠處傳來荒不久勸酒的大笑聲,陰無煞眸光一冷,對荒不久尤為不喜。
身為和荒不久徐碑清同代的人物,他自是也知曉荒不久和徐碑清的往事,甚至在私底下還有很多人稱他是撿了荒不久的破鞋。
但這些他都不在乎,因為除了宗門聯姻外,他的確是深愛著徐碑清的,即便得不到徐碑清的心,他都必須要得到徐碑清的人!
“高師兄,不用等了,既然想送我大禮,現在就送給我如何?”陰無煞看著高軀,頗有深意的說道。
高軀一愣,看向他不解其意。
陰無煞用眼神示意荒不久的方向,說道:“那個酒瘋子是我人間界有名的禍害,我怕他等下會鬧我婚禮,可因為宗門禮節我卻不得不請他,所以可否請師兄幫我將他逐走?甚至若有可能,就地絕殺也不是不可以!”
他眸光冷光一閃,看向荒不久的眼神極致淡漠。
高軀眸子一閃,他也不是簡單人物,隱約知曉陰無煞的心思,玩味道:“師弟是想拿我當槍使?”
陰無煞一愣,突然有些急了,語無倫次的解釋道:“高師兄,我我我……我不是……”
高軀突然哈哈大笑,看到陰無煞如此失態他感受到了一種征服的快感,仿若一切又盡被他掌控了一般。
起身拍了拍陰無煞的肩膀道:“哈哈,別介意,師兄我逗你的呢,你我兄弟計較什麼?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幫你解決就是了。”
陰無煞感激涕零,連連彎腰行大禮。高軀張狂,本來在人間界萬鯉過仙門之後他該小心謹慎的,可被陰無煞這麼有意無意的吹捧,頓時又找回自信了,只覺自己出身仙界,辣麼的高大上,區區人間界螻蟻怎知他的強大?
況且他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覺得厲害的人物在一個月前肯定都破仙門而去了,留下的這些肯定是無膽匪類,不足為懼。
更何況不久前卓賀對荒不久嬉笑怒罵,而荒不久不敢怒不敢言的一幕他也看到了,所以他覺得即便這個人間界還有強者,但也肯定不是那個廢物嘛。
現在將這個廢物趕走能夠讓陰無常崇拜,他又何樂而不為?
“喂,你擋著我的道了?”高軀隔著老遠就一個酒杯朝荒不久甩去,冷笑道。
荒不久由於本能躲閃開了,高軀一愣,沒想到還有點實力啊,但眼底的笑容更加玩味,一個月前的傷勢才剛剛養好,看來是時候活動活動筋骨了啊。
身後陰無煞直起身,看著高軀的目光略有冷漠,搖了搖頭,果然是愚蠢者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