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縹緲峰與天魔宗是世仇,自上古甚至遠古以來就有數次幾欲滅宗之戰,這個,想必你也曾聽說過吧?”天魔宗最核心的天魔聖山之中,劉芸帶著楚天拾階而下,來到這座聖山的底部,悠悠說道。
楚天冷漠,不言不語,但也不懼分毫,或許這一次劉芸又給他設下了天大的陷阱,但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不是天魔宗舉宗出手,他渾然不懼。
可天魔宗,敢對他出手嗎?!
劉芸嫣然一笑,在這一剎那褪去了冷漠或是妖嬈的外皮,而好似一個普通女子般,享受著普通的愛恨情仇。
她說道:“天魔宗的強大不是說說的,每一次的滅宗之戰,都是我縹緲峰處於絕對的下風,每一次滅宗之戰後,我縹緲峰都成一片焦土,好似蝗蟲過境一般,什麼都被虐奪。”
“我所修煉的太上忘情,也是如此,這曾是我宗創教祖師親手創立的功法,但到如今,也是支離破碎了。”
劉芸嘆道:“雖然經過數代人不屑的修補,可也只堪堪修復入門的階段而已,但真正核心的部分,卻早已流失。”
“所以,楚天,我需要你幫我得得取得完整的太上忘情功法!”
她看著楚天,目光沉冷。
楚天冷笑:“你覺得我會幫你?”
“會!”劉芸回答的斬釘截鐵,不需要一絲猶豫。
楚天沉默了,不得不說劉芸對人心的理解已經鞭辟入裡,是的,雖然劉芸屢次陷害他,但他卻從未恨過劉芸。
只是,更大與更多的憐憫而已……
所以劉芸竟然連他對她的憐憫都要利用,以此來要求他做事,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恐怖的女人。
“那扇門嗎,天魔聖山最底下?”楚天眸光一閃,望穿這條小路的盡頭,看到一座巨大的黑色魔門。
劉芸點頭:“我已經設法將看守這裡的弟子調走了,但那扇門我打不開。”
“從此以後,我就不欠你的了。”楚天看著那扇門,沉思良久,突然轉身,冷對劉芸說道。
劉芸笑的很開心:“那是當然啊。”
隨後楚天來到那扇魔門前,而劉芸給他守風。不得不說劉芸的確是神通廣大,如此神聖的天魔宗她竟然進出自如,如此嚴密的聖山之底,竟然真的讓她將所有人調走。
楚天眉頭忽挑,心中浮現一抹警惕感,不知為何有一分不寧的感覺。
但轉即就搖了搖頭不想那些,劉芸太過難纏了,如果真的能一次揭過,那也不錯。
況且,許生想要成長,他也嘚給天魔宗添點亂子才行啊。
所以……就給我破吧!
楚天大喝一聲,瘦小的拳頭如龍如虎,恍若能夠崩碎虛空一般,尚未轟出就發出悶雷響,魔門前的空間有了些扭曲的味道。
待到這隻拳頭與魔門相撞時,反倒沒有什麼驚人波動傳出了,恍若是小孩子的一拳般,別說力道了,就連拳勢,都顯得那般可笑。
但……那座巨大無比的魔門,卻突然一顫,化作碎石,碎石再化作粉末,粉末再化為虛無。
在楚天這一拳之下,由天魔宗太上長老所佈置的巨大魔門,轟然湮滅無蹤!
楚天傲然,這一拳化簡為繁,再化繁為簡,正是他肉身之道的最強體現。
將所有力量都匯聚在這一拳之上,但卻又在轟出的剎那將力量瓦解,化作一股震顫之力,一震接著一震,一顫接著一顫,故而,這座魔門才消失的這麼徹底,連一絲蹤跡都留不下。
不過施展這一拳卻是需要提前蓄力,精氣神高度集中,掐準這一拳轟出的每一個時刻,算準這一拳所蘊含的每一寸力量。
由此,才有可能成功!
所以,這也就是面對魔門這樣的靜物才能施展,對敵之時,是很難施展開的。尤其還是和狼尊那樣的強大存在戰鬥之時,更是不可能了,稍稍一分神凝力,估計就會被拍成稀巴爛了。
“好了,你進去吧……”楚天淡淡道,施展這一拳,其實也有一絲威嚇劉芸之意,讓她看到他們之間的差距,不要再白費功夫了。
“呵呵,楚天,還是你自己好生享受吧。”但身後卻只傳來這個如醉如魅的聲音,楚天神識一掃,竟看到劉芸在徐徐後退。
他有些呆愣,不明所以,但卻忽然瞳孔一縮,因為在這座被完全轟開的魔門裡面,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古籍秘法,一片空蕩蕩,反而有著……一望無際仿若是從無間地獄裡升騰起來的一般,無盡邪惡的氣息!
“吼……”恍若有風吹來,但卻又好似野獸低吼,在大開的魔門之後,無盡黑暗中,無數個狹長的血紅燈籠緩緩朝楚天逼來。
與此同時這片天魔宗的天也在變色,本來清風明麗的天空突然風起雲湧,無盡魔光翻動,籠罩整座天空,白天便黑夜,且還是永遠看不到光明的黑夜!
“這是……”陰風怒嚎,魔氣遍地,天魔宗正在修煉的弟子感受著這一幕膽顫心驚,怔然呢喃。
“天魔氣?”不久前曾地動山搖此時已被列為禁地的那座巨山之中,兩隻冷冽狼眸望穿這座巨山,驚駭大叫。
雜役弟子區域,許生抬起頭來,看著這瀰漫整個天空的黑暗,眸子中閃過一絲擔憂之色,他有種隱約的感覺,知道這恐怕是楚天弄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