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劍峰劍臺之上,如今已濟濟一堂站滿了人,最中心的六座大鼎更是裝滿了元石,那精純的元氣溢散而出,在近前的修者光是聞之一口,就心曠神怡。
“哈哈,混元境之下年輕一輩六大至強者,竟然不是一劍宗的忘憂師妹最受歡迎,也不是九劍宗相傳擁有劍九之名的師弟,更甚不是呼聲最高的莫沫……呃,好吧,這個師姐我服,竟然是國民師兄楚天兄,看來你們野修平時吹噓嗝屁歸吹噓嗝屁,可實則還是挺同心的嘛。”
六座大鼎之上,高大的騰閣四處遊走,立於眾人之上,大笑著調侃所有人。此場賭戰是由他發起,而論在場之人,十大宗門之內,也只有他的性子與實力最適合主持這樣的賭鬥了。
圍著大鼎四周的野修呵呵一笑,雖然楚天之名並不顯,可終歸是野修,不支援自己人支援誰?
“可是……”大鼎之上的騰閣眨眨眼,狡黠說道:“但為何支援楚天兄的人最多,可象徵莫沫師姐的大鼎裡,元石卻是最多的啊?”
在場所有野修臉都紅了,好吧,他們表示支援歸支援,可他們的元石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怎麼可能這麼白白送出去,況且騰閣也沒說只能支援一個人嘛,咱把雞蛋多分幾個籃子放,總歸是更穩妥的嘛。
打趣完野修後騰閣又哈哈大笑的看向十大宗門,可此時他的語氣卻是有些冷了,不屑說道:“怎麼,你們元石就這麼多的發慌嗎,竟然自家人全投自家師兄師姐……可如果真的有信心,有能耐就把全部身家都投了啊,這樣只象徵一下,敢問是幾個意思?”
三劍宗的一些弟子臉色當即就不好看了,為首一人是煉氣境的二把手,一指騰閣怒吼道:“姓騰的,這次劍墟秘境之行沒你天荒殿什麼事,你看熱鬧就行,老站在大鼎上莫非真就以為高我們一等嗎?”
天魔宗一個黑衣男子眼中也是陰戾一閃,對騰閣格外看不順眼,淡淡道:“滕師兄,你有點過了,還是下來為好。”
騰閣猛力一揮手,高大魁梧的身子霸絕當場,渾然不屑說道:“哈哈,怎麼,你們敢做不敢說嗎,要不要老子把你們的賭注與諸位野修同道的賭注都說出來,比劃一下?”
三劍宗老二大怒,這只是一場順手而為的賭戰而已,自然隨意,可如今騰閣竟然刻意讓他們出醜,這怎能容忍?
當即就朝著騰閣奔去,眼中閃過一道冷光,手中長劍一提,道:“找死!”
天魔宗那位也坐不住了,大踏步朝著騰閣走去,呵呵說道:“既然滕師兄不下來,那我就只有把你請下來了。”
頓時之間劍臺之上有不下於混元初期的恐怖波動傳開,驚的無數野修一退再退只嘚給他們讓出一條寬敞大道。
但面對三劍宗與天魔宗如此強勢恐怖的威壓,騰閣卻依舊瀟灑坦蕩,隨意一袖揮出就破滅了劍威掃蕩了魔勢,讓三劍宗與天魔宗煉氣境內的二號人物吐血倒飛,狼狽不已。
騰閣眼眸稍稍變冷,傲然說道:“一群螻蟻之輩,敢做不敢當之徒,莫非我十大宗門敗退如斯,只剩下一群無恥之人了嗎?”
眾人大驚,剛剛罵一人就夠了,可如今,這是要犯群怒的節奏啊。
莫非這個傢伙瘋了嗎?!
當下一劍宗、九劍宗、雪天宗、落幽谷、萬法宗、縹緲峰、天陰宗,七宗煉氣境的二號人物皆看不順眼,有人朝著騰閣一手抓出,淡淡道:“騰閣師兄,你這句話,真的有些過了,還是下來吧。”
騰閣哈哈大笑,愈加張狂,這次連揮袖都不屑了,直接吼出一聲驚天大吼:“滾!”
頓時九劍宗劍臺之上響起無數好似雷霆般的轟鳴鼓盪聲,將大鼎周圍的野修壓的一退再退,將那朝他奔湧而來的七宗絕世人物,每一個都是可戰混元初期的高手,給逼的大駭倒退。
周邊野修驚駭,看著場上若神魔般不可一世的騰閣,心想莫非這人是真的瘋了嗎?
可只有陰無常、孫法等幾人瞳孔一縮,深深的看了騰閣一眼,隱約知道他什麼意思了。
這是在蓄勢,這是這個狂妄傢伙的不滿,這是騰閣……對那進入劍墟秘境六人的挑釁!
這場賭戰看似是騰閣無意發起,可實則,卻是騰閣要借在場所有人的勢,向最終走出秘境的所謂年輕一輩的最強人,發出的挑戰!
這好似是在說,你們所認定的年輕一輩第一人,老子,不服!
如今,來戰!
怎樣?!
此時,本來抱著大刀立於一旁的秋名山,忽然睜開雙眼,虛空踏步朝著騰閣走去,將十塊上品元石扔入屬於楚天的大鼎。
隨後他看向騰閣,說道:“喂,讓讓。”
劍墟秘境之中,楚天又從一個劍意世界中走出,回頭看著在劍意世界樂此不疲,陪著他根本看不到的劍意玩耍的劍九,不由苦笑,略有頭疼。
這個傢伙,還真是夠了啊,如今不過萬米卻出了一百多種異象,莫非你真的要在這裡煉就你的萬劍合一嗎?
“真是太遺憾了楚師兄,你怎麼不陪它們玩呢?它們告訴我其實他們更喜歡你的,這是殺戮劍意,但卻又不失本心,一千五百年那位一劍宗的前輩以殺戮入道以慈悲立世,最是適合你了,如果你也跟它們玩的話,我保證你會有很大的收穫的。”不久後劍九從殺戮世界中走出來,還猶有不捨的看著楚天幽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