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瞬間陷入死寂,無論是忍修一方和華夏一方都停止了開戰,靜靜的看著這相距三百米地隔空對視的兩人。
華夏一方雖然大多數人都沒見過一村拓哉,可剛剛如楚天一般槍林彈雨皆不能近其身的場面,三十多個忍修齊齊在他身後的情景,甚至就連櫻宮花井都甘願位於他後的尊敬,足以證明這人的不一般。
至於忍修一方,則完全是被楚天嚇怕了,如果實力相差不大自然要拼死一戰,可當實力差到他們和楚天這麼大的時候,即便多活一秒,都是煎熬啊。
無聲無息,縱橫千米因為雙方交戰尤其是櫻宮花井的十顆***,如星火般被點亮的山林,楚天和一村拓哉對望。
楚天微有訝異的說道:“你變強了?”
一村拓哉淡淡說道:“應該離你還差點兒。”
忍修這方動顫,櫻宮花井更是驚懼的輕掩小嘴,她比任何人都知曉一村拓哉的驕傲,可是如今,這個驕傲的男人卻親口承認比楚天要弱!
楚天嗤笑:“那是準備送死麼?”
身後錢小白興奮,即便剛剛數次差點被嚇尿,可如今看著楚天的背影有些激動了,終於也感覺到了體內熱血的激昂。
他狂舞戰旗,重複楚天的話大吼:“那是準備送死麼?”
一村拓哉搖頭,眼眸陡然一冷,竟朝楚天彎腰九十度敬了個極為正規的武士禮他說道:“楚天君,抱歉了,我扶桑不允許失敗,所以,請死吧!”
他抬起頭來,眸中一片赤紅,本來略顯陰柔的眸子此刻有了一抹猙獰的味道,好似有什麼恐怖的妖獸在他體內覺醒了一般,整個人的威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無比的狂暴和燥熱。
一股好似披風般的火紅焰彩,從他的後背升起,最後直衝九天昂然嘯月,好似形成了某種野獸的形狀。
身後櫻宮花井大駭,大叫道:“拓哉君?!”
她想上來阻止一村拓哉,可卻只是被一村拓哉的威勢一沖刷,就不由得被刷飛出去數百米。
連她都如此不堪,更別提其他忍修了,看著如此恐怖的一村拓哉嚇的不住後退。
有見多識廣的忍修忍不住驚駭,大叫道:“尾,這是尾的力量?!”
“吼——”一村拓哉如一頭猙獰的猛獸般趴在地上,後腳一踏手腳並用的朝楚天極速衝去。
錢小白驚駭,即便有著楚天在身前可感受著一村拓哉撲面的威勢,依舊嚇的蹬蹬後退。
楚天,於漫天風雲中不動,右手倒提著的刀,徐徐舉了起來。
九重山脈之外,騰口本一和況天申不動,現在已到了最後時刻了,勝負即將知曉的剎那,即便明知道自己的緊張不會影響戰場的結果,但卻依舊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了。
身著黑白條紋武士服的瘦高男子卻有些不屑,對一村拓哉的信任,對扶桑帝國的狂熱早已根植在他心底,不認為華夏還會有機會。
冷眼一瞥對面鳳天驕和明不法,用不太標準的華夏語陰陽怪氣的說道:“不用那麼緊張,此戰是沒有懸念的,有我扶桑百年甚至千年未出的拓哉君在,一切都只是土雞瓦狗。”
明不法眉頭一皺,對他極為不喜,鳳天驕可就沒那麼好脾氣,一聲冷笑踏前一步,說道:“狗屁拓哉,狗屁千百年不遇,狗屁扶桑!”
伊賀歸一一怒,氣的跳腳了,瞪著鳳天驕怒道:“莫非這就是你們華夏的禮儀嗎?”
鳳天驕得意,被緊身軍衣勾勒的極為不凡的胸脯一挺,傲嬌道:“我是女人,你咬我啊?”
伊賀歸一臉色漲的通紅,可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明不法在一旁都看的蛋疼,偷偷一瞥他平時根本就不敢瞥的好玩意兒,將鳳天驕拉了下去。
伊賀歸一深呼口氣強行使自己恢復平靜,最後冷笑說道:“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們,現在認輸還來得急,否則等拓哉君發狂,即便你們想認輸都晚了。”
鳳天驕呵呵冷笑,此時她們已知曉楚天就是楚一,雖然受了極重的傷可卻也不是一區區小國可以屈辱的,不屑說道:“等我家楚天發狂,會告訴你你家的拓哉君是怎麼死的。”
伊賀歸一真他媽想殺人了,可卻是桀桀大笑,猙獰的瞪著鳳天驕說道:“無知的華夏人啊,你們知道拓哉君的底牌是什麼嗎?如果知道了恐怕要嚇死你們啊,別說只是區區幾個下忍了,就算是我們這等存在,在真正發怒的拓哉君面前恐怕也走不到一招啊!”
鳳天驕明不法神情震動,伊賀歸一更加得意,剛想說出一村拓哉的底牌,但卻突聽騰口本一低喝:“伊賀!”
伊賀歸一一個顫慄,頓時不敢再說,只是看著鳳天驕與明不法的神情極為玩味。
他大度說道:“當然了,要想逼出拓哉君的底牌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你們放心吧,等我們成功佔領九重山脈之後,會放你們的楚天君一條生路的。”
鳳天驕明不法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凝重。
忽然九重山脈深處起異象,本是漆黑一片的山脈最中央處,有一道火紅身影沖天而起,即便隔了如此遠看去都給她們一種極為恐怖兇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