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啟賢不說話,楚氏不由地有些著急:“老爺,請您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
“夠了!”慕啟賢揮了揮手,厲聲呵斥道,“都給我閉嘴!”
楚氏被嚇到了,詫異地看著他,心中頓時湧上一抹擔驚受怕。
看老爺這反應,似乎是真的懷疑她了?
沒理會楚氏,慕啟賢來到那名綁匪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說是丞相夫人指使你這麼做的,你有何證據證明?”
那名綁匪緊張地思考著,可是。思來想去都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來。
“相爺。”慕清月向前一步,嚴肅地說道,“夫人指使這人綁架子軒,引誘我去城外破廟,意圖殺我滅口。這本就是見不得光的事,以夫人的聰慧,又怎會留下把柄被人抓住?”
說著,她冷睨了楚氏一眼。再次看向慕啟賢:“若非我命大還活著,且這人又是個膽小怕事的,不敢隱瞞真相,否則,只怕是我到死,也不知道究竟是誰這麼狠心地害我們母子倆!”
她的話音落下,大廳裡再次陷入了沉默當中。
慕啟賢表情嚴肅凝重,皺緊眉頭暗自沉思著。似乎在糾結著到底要怎處置這件事。
楚氏則是憤恨地瞪視著慕清月,心中早已恨得咬牙切齒,真後悔自己沒有多派些人,才讓慕清月僥倖逃脫。
慕雲龍和慕含煙都緊張擔心地看著楚氏,但兄妹倆卻是插不上嘴,只能在旁乾著急。
就在此事,古海等人從大廳外走了進來。
“清月,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古海一邊朝慕清月走去,一邊詢問道。
“師祖爺爺。”慕子軒小跑著來到古海的面前,指著楚氏說道,“夫人讓人綁架了子軒,還想要殺了子軒和孃親!”
“竟有這等事?真是豈有此理!”古海震驚不已,臉上頓時露出怒意。
凌秀和古傾同樣感到很是氣憤。
他們都知道慕清月和慕家這些人之間的矛盾,也知道慕清月此番回來,除了尋找藥材之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這些人算賬。
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楚氏,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連子軒這個孩子都不放過!
“清月是我的徒弟,誰敢對我的徒弟不利。就是跟我古海過不去!”快步來到慕清月的身邊,古海厲聲說道。
他本就是練武之人,內力深厚中氣十足,說話的氣勢也格外的攝人,竟是叫楚氏等人有些膽戰心驚起來。
“你是古海?別再裝了!”慕含煙冷笑著說道,嘲諷地看著古海,“那日在皇上的宴會上,慕清月可是親口承認。你是假的古海。能讓你們繼續住在府裡,已經是對你們的仁慈,還敢在此招搖撞騙!”
慕含煙已經跟慕清月撕破了臉,她便沒必要繼續裝作很友好的樣子,說的話也滿含著鄙夷和不屑。
古海冷眼看著她,眼神中帶著幾分可憐,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可憐蟲似得。
這件事,慕清月在從宴會回來之後就告訴了他和凌秀。
他們夫妻倆向來是自由慣了。也不習慣聽命於他人,哪怕是皇帝也不行。
因此,他們當然是非常贊同慕清月的做法。
“我是不是古海不重要,但清月是我的徒弟,你們敢傷害我的徒弟,就是跟我過不去!”古海嚴肅地說道。
看著古海那挺得筆直的脊背,聽著他那滿含關心的話語,慕清月的心中湧上了深深的感動和暖意。
她和師父他們認識不過五年,卻比慕家這些與她朝夕相處十多年的人,對她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場的慕家人,也只有老夫人是真心待她好,一直以來都惦記著她。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是認定我母親指使這人綁架了慕子軒?慕清月。你不是一向都講究證據嗎?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證明啊!”慕含煙厲聲說道。
垂眼看向地上的綁匪,慕清月冷冷地開口:“他就是最好的證據,而我身上的傷也是證據,書院裡的那些教書先生們,也可以證明子軒被綁架。這些證據還不夠?”
慕含煙顯然不肯就此相信,還在辯解道:“你說的這些都不足以當做證據。這個綁匪可以是跟你串通的,你身上的傷也可能是你的苦肉計。書院的那些先生們只能證明慕子軒被綁架,卻無法證明是我母親指使!”
緩緩抬眼。慕清月眼神冰冷地注視著慕含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