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微微低下了頭，不知道該怎麼告訴沈離方進已經死在海神禁區孤島。
煎熬的僵持，直到沈離再次開口，卻是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將我整個人摁在了階梯一邊的牆壁上。
“江忘生，告訴我，方進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江忘生，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方進在哪兒！！”
話到最後，沈離的聲音徒然提高，其星辰般的雙眼也大瞪著，直直的盯著我，就好像要將我整個人給看透似的。
“我們找到了失蹤案的兇手……”
我低下頭喃喃。
“失蹤案的兇手是蠍組織反叛的元兇，也是害死依依的元兇，所以方進……”
“方進怎麼了？”
沈離咬牙切齒般再問，哪怕其心中肯定已經猜到了結果。
“方進死了，在復仇中死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說出的這句話，而當我這句話說完之後，沈離鬆開了抓著我衣領的手，整個人踉蹌著退了一步，靠在了階梯的圍欄上。
沉默，煎熬的沉默，直到沈離不再靠著欄杆，而是丟下一句跟著她便站向著階梯上方走去。
我當然跟在沈離身後，直到在沈離的帶領下回到了偵探社樓層，也進入了偵探社中。
關了門，在偵探社沙發上坐下，將我們出海的一切全部告訴了沈離，包括方進被轉移了知命的能力，知道了自己的死期。
我說完之後，沈離盯著茶几雙眼灰濛的搖了搖頭。
“江忘生，我怎麼覺得你說的這一切完全不真實。
海神？鱗甲怪物？孤島？知道自己的死期？
你是在編故事逗我嗎？”
“我也希望我在編故事，但這就是事實，方進已經死了，死在了海神孤島上……”
我回著，閉上眼長嘆了一口氣。
“方進赴死前對我說過，就算只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一定會去做，並不完全是因為他想殺了失蹤案兇手為依依報仇，而是他想結束這一切……
他很累了，他也覺得死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
我說著，也將方進能夠看透別人心中鬼的能力告訴了沈離。
“如果我是方進，我也會想要解脫，就像方進說過，他這五年的每一天，都被那些鬼纏著，無時無刻不是深陷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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