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周防紛紛在腰間繩子的動靜下反應了過來,也沒再去看撲來的黑毛猴子們,掉頭與王隊一起,直接鑽入了雜草叢中。
“斬斷繩子!”
我在鑽入雜草叢的同時吼著,揮舞藏刀便斬斷了我們之間連線著的麻繩。
雖然這麻繩能夠讓我們不走散,但一進入這雜草叢,這繩子就變成了累贅,因為它會勾住雜草,讓我們的行動變慢。
斬斷了麻繩,與周防和王隊向著雜草叢深處狂奔。
如果是在平地上,我們肯定跑不過那些黑毛猴子,但是在這雜草叢中,隨便一顆雜草都如芭蕉樹般粗壯,再加上如此密集,肯定會影響那些黑毛猴子的速度。
就好像一輛布加迪威龍開進了樹林中,該減速的地方一定得減速,不然肯定會一頭撞上樹林中的樹木。
果然,雖然我身後的雜草叢中,傳來了一陣陣那些黑毛猴子的繁雜腳步聲,但它們始終沒有追上我們,就緊跟在我們後方。
完全是調動身體所有機能的埋頭狂奔,直到數分鐘之後,我們前方的雜草中,傳來了一陣陣水流的聲音。
我心中一咯噔,向著前方雜草叢盡頭望去,果然,前方雜草叢盡頭,出現了一片空白,這說明我們已經要穿過整片雜草叢,已經要去到雜草叢的邊緣。
而雜草叢的邊緣外,那傳來的水聲……
心中不安,腳下則也不敢減速,與周防和王隊一起衝出了雜草叢邊緣。
隨之,視線裡出現了一片碎石地,而碎石地的盡頭,是一條橫貫了整個雜草叢的湍急河流。
河流的另一邊又是雜草叢,可以這河流的寬度和流水的湍急,我們根本不可能過得去。
當然,我們也不知道這河流的下游有什麼,便不能輕易跳入其中。
這時,一旁的王隊又猛地一指河流中央一處,我順著看去,只發現河流中央竟然冒著一截粗.大的樹幹,雖然不見頭尾,但我們或許能夠藉著那樹幹,去到河流的對面。
沒有猶豫,與王隊對視一眼點頭,紛紛向著碎石地盡頭的河流狂奔。
然而就在這時,一雙手卻猛地拽住了我與王隊的手臂,生生將我們拉停了腳步。
當然是我們中間的周防,我看向周防皺眉,當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讓我們停下,難道他不敢跳向河中央的樹幹?難道他不會游泳?
然而,周防卻並沒有看向我們,而是將我們拉停之後,瞪著眼盯著我們剛才穿過的雜草叢。
我同樣回頭,看了我們身後穿過的雜草叢一眼,而只是一眼,我不由得就皺了眉。
因為我只瞧見,我們身後剛才穿過的雜草叢邊緣,正匯聚著那些黑毛猴子,只不過那些黑毛猴子,並沒有越過雜草叢繼續追擊我們,就怪異的停在雜草叢邊緣。
是的,就好像這雜草叢和碎石地的邊緣有一扇看不見的牆,將這些黑毛猴子盡數擋在了牆的另一邊。
就是這麼的詭異,所有的黑毛猴子都停留在雜草叢的邊緣,都沒有躍過雜草叢,盡數在邊緣處匯聚著,面容猙獰的盯著我們。
“什麼情況?”
周防喃喃著開了口。
“踏進這樹林就不用再問我任何資訊,因為這樹林裡都是陰氣,我無法從中分辨任何線索。”
我搖頭回著,視線中那些匯聚在雜草叢邊緣的黑毛猴子們,則似乎放棄了對我們的追捕,紛紛掉頭消失在了雜草叢邊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