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我所看到的情景,和沈離所看到的情景,是不一樣的!
不對勁的不是沈離,而是我!
一時間,冷汗遍佈了我的後背,而江雲流的聲音,則再一次從我身體中泛起。
“江忘生閣下,將你的食指咬破,用指尖血抹在額頭。”
我聽著,沒有絲毫猶豫,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將傷口中溢位的鮮血,抹在了額頭上。
而當我做完這一切,再看向車前窗外,只發現,車前窗外已不見了彌天的大霧,取而代之的,是一排在車大燈照耀下,被夜風吹的“嘩啦啦”響的柳樹……
正如沈離說的,我將SUV橫在了小路上……
而我之前,如果沒有聽江雲流的停下SUV,那麼我們現在,已經撞上了車前方的柳樹……
我深深呼吸,強忍著心悸,朝著回頭打量我的沈離傻笑了笑。
沈離也沒再多說什麼,再次罵了一聲神經病後,回頭駕駛起了SUV。
我跟著靠上SUV後排窗戶,側著臉朝向窗外,用駕駛室的沈離聽不見的聲音細聲。
“江雲流,這是怎麼回事?鬼打牆?”
“江忘生閣下,你現在知道的太多,絕非是什麼好事兒。”
“我想知道!”
短暫的沉默。
“好吧,我只能說,剛才有個東西,騎在你肩上,遮住了你的雙眼。”
“荒唐!有東西騎在我肩上,我怎麼會不知道?”
我皺眉,卻不由得想到了在大霧中時,脖頸間的寒意,與異常沉重的腦袋……
“那江忘生閣下,你認不認識一個臉生黑毛,三四歲模樣的小孩?”
“啥玩意?臉生黑……”
話音未落我便頓住了,因為我不由得就想到了,老獵人木屋閣樓上,那被放在甕中,製成小鬼的小兒子。
我用手電照過那大甕,我不可能會記錯,那被製成小鬼的小兒子臉上,便已經長出了黑毛……
也就是說,江雲流的意思是,剛才就是那老獵人用小兒子製成的小鬼,騎在我的雙肩上,遮住了我的雙眼……
“草!”
我罵,回想之前大霧裡時,脖頸間的冰寒,與腦袋的沉重……
別說,還真的就像一個小孩騎在我的雙肩上,壓著我的腦袋,當然,得是個渾身冰涼的死小孩……
“江忘生閣下,現在相信了嗎?”
“行!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那為什麼要讓沈離上駕駛室?那小鬼,為什麼不去蒙沈離的眼?”
“很簡單,因為沈離女士不方便。”
“什麼意思?”
“你問問她不就知道了?”
我皺眉,看向駕駛室的沈離。
“沈離,你……你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