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一頓，直直的盯著我的雙眼，星目之中，滿是堅定。
“江忘生，我再說一遍，你丫可是一個私家偵探，而這世界上，所有無法解釋的事兒，只是因為還不夠接近真相。
難道你真的認為有小鬼存在？難道你真的認為，那稻草人是活的，能自主行動？
別犯迷糊了，一切的匪夷所思，只是還不夠接近真相，僅此而已。”
我聽著，暗歎了一口氣。
如果是以前，沈離用這樣的神色對我說這樣的話，我肯定會穩住心神。
可是現在已然無用，因為我有鐵證，那便是我身體中的江雲流……
如果一切的匪夷所思，只是還不夠接近真相，那麼我身體中的江雲流是怎麼回事兒？
我無法解釋，我便只能相信。
“行吧，看你的樣子，是不打算聽我說的去局裡，那麼江忘生，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沈離聳肩，我則脫下外套遞向了她。
“我說了，老孃不吃這套。”
沈離蹙眉，我則沒有收手，用另一隻手指了指她的衣領。
“遮一遮吧大姐，都快掉出來了……”
不錯，因為沒有了風衣，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長袖T恤，再加上T恤是低胸桃領，她那發育爆棚的那啥，被雙臂環著向上一推，完全是那啥欲出的狀態……
沈離低頭，跟著一把抓過我的外套披上，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看？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是是是，可嚇死我了~~”
我隨口答應著，就要上副駕駛，卻又被沈離叫住。
“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去買手機啊大姐！”
“然後？”
“然後……”
我重複著，咬了咬牙。
“當然是去找偽造檔案的人！”
不錯！既然陳昇這條線索斷了，那麼，就從另外的線索下手。
一年前我的車禍檔案是錯的，是被人偽造的，而偽造檔案的人，當然與‘那些人’脫不了干係！
“江忘生，如果真的被你找到了偽造檔案的人，你打算怎麼做？”
沈離追問，我沉默了一瞬，腦海中突的想到了江雲流在山野中說過的話。
“對於惡魔來說，殺人令自己愉悅，而一旦愉悅麻木，品嚐絕望，便成了最大的樂趣……”
或許，在老獵人親手殺害陳昇的時候，‘那些人’，正隱藏在山野某處，盯著陳昇倒下的場面，和老獵人絕望的雙眼，發出變態與滿足的笑聲……
“如果偽造檔案的人，是‘那些人’中的一員，那麼我必定將其打回地獄，使其永世不得超生！”
我狠聲說完，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沈離跟著鑽了進來，卻是一邊繫著安全帶，一邊順口一說般輕聲道。
“江忘生，仇恨只會讓你變成與‘那些人’一樣的惡魔，你若想討回公道，要做的，是將他們交給正義來審判，相信我，正義會給你一個交代。”
我聽著，微微點頭，也覺得自己確實有些激動了。
或許是因為想到老獵人一家的慘，想到‘那些人’毫無人性的變態手段，亦或許，是因為車禍的真相對我實在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