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聳了聳肩，我挑眉點頭。
“那行，要我答應你可以，但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
“當然可以。”
“那好，第一個問題，你們林家在經歷一場戰爭嗎？”
“是的。”
林慕毫不猶豫的點頭，卻又跟著挑了挑眉。
“不過準確來說，不是一場戰爭，而是反抗。”
“反抗？”
“江小兄弟，我之前告訴過你，異人世界的‘政’已經倒塌，這造成了異人世界的野心勢力極速膨脹。
而我們林家，正與其他曾支援‘政’的家族聯合在一起，反抗野心勢力。”
“‘政’的名字是不是‘源’？”
“不，我們現在的聯盟才是‘源’。”
我聽著，恍然點頭，終於明白了餘家灣中時，畸形男人和林粒提到的‘源’是什麼。
‘源’是林家等家族聯盟的總名稱，其目的，是對抗沒有‘政’之後的異人世界野心勢力。
而餘庚他們，當然就屬於沒有‘政’之後的野心勢力。
之前林慕提到過，‘政’在異人世界，相當於人類世界的法制，法制倒塌，必定會引起野心者四處作祟，比如餘庚他們或許秋城他們的行為。
而‘源’就相當於法制沒有了之後，聚集在一起的正義之士，要反抗異人世界的野心勢力，從而保持異人世界的安定。
也就是說，異人世界中，野心勢力是匪，‘政’是兵，‘源’是俠。
兵倒下了，俠頂上去，這也就是如今異人世界的局面。
不過，異人世界距離我太遠太遠，我知道得再多也沒什麼用。
“那麼，第二個問題，林粒是不是你們林家後代？”
我問，林慕跟著蹙了眉。
“粒兒是我的表妹，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我點頭，咬牙抬起了手，抓住了林慕的衣領，用僅有的氣力扯著他向我湊近。
“那你知不知道，林粒最討厭的是什麼？
你知不知道，作為你們的秘密！你們的王牌！林粒受盡了折磨！！”
是的，一切都已經清晰了。
林粒之所以從林家逃出來，是因為她知道包括林家在內的‘源’，會與異人世界的野心勢力反抗，她知道她會作為林家殺戮的王牌，參與戰爭。
可她討厭戰爭，所以她逃了出來，在戰爭開始之前，進入人類世界，尋找所有美好的事物。
所以她告訴我的那些話，在我聽來，那麼的像遺言。
因為她與我一樣，心中都住著一個魔鬼。
我的魔鬼是江雲流，她的魔鬼是靈嬰軀。
我能夠感同身受的確定，她如果經常使用靈嬰軀，久而久之，她肯定將變成與靈嬰軀一樣的存在……
我會變成江雲流一樣的惡魔，是因為我沒得選，只有仇恨和殺戮能幫助我得到我想得到的公平。
而林粒會變成靈嬰軀一樣的存在，是因為她生來就是戰爭中的棋子，棋子只能被對弈的人控制，根本連選擇都沒有。
所有人只會在乎戰爭的輸贏，不會有人去在乎棋子的感受……
片刻的對視，林慕閉上了雙眼，搖了搖頭。
“江小兄弟，你還沒有問我，異人世界的野心勢力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