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我們先去摸個大概,然後從長計議。”
我聽著,雖然心急,但也明白,我們現在的處境,再心急也沒有用。
許秋城就像一隻縮在蠍組織身後的烏龜,我們想調查他,就得慢慢的尋找他的破綻,讓他伸出龜殼。
“那行吧沈離,你先休息,我把車開到許秋城的莊園外。”
我說完,沈離也沒拒絕,點頭就下了駕駛室,與我調換了位置。
“地址不遠,但江忘生你記住,到了許秋城的莊園之後,一定不要妄自行動,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說完沈離就放平了副駕駛靠椅,閉上眼休息了起來。
我也沒再說什麼,用手機導航了許秋城莊園,確實距離這兒不遠,就在這城西的郊外。
跟著啟動suv,向郊外行駛而去,只是沒過一會,身旁便傳來了沈離的噴嚏聲,似乎她有些感冒了。
我當然就聯想到了許凌風派對,我將許凌風失手推入了人工湖,沈離跟著跳進了人工湖中……
沈離這次回來,當然是因為方進遇襲,而跟著我查梁毅和這許秋城,當然也是為了方進和死去的依依。
只是,之前我在麵館中的時候,沈離給我打電話,開口第一句,並不是說方進出了事兒,而是問我在哪兒,問我知不知道自己很危險……
我側過頭,瞧了眼在副駕駛上抱著雙臂睡著的沈離,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股歉意。
再怎麼說,她會跳進那人工湖,都是因為我將許凌風推了下去……
亂想著,沈離又是一個噴嚏,那緊閉的雙眼上方,眉峰也微微蹙緊。
我停下了車,將外套脫下,搭在了她的身上,然而就在我抽回手時,卻發現她正半米眯著眼。
我心中一動,沈離那半眯的眼,則模糊的再次緊閉,看來並沒有醒來。
鬆了口氣,也沒再多想,繼續駕駛著suv,駛進了城西的圍城路。
時間來到了凌晨四點半,我一邊駕駛著suv,一邊在腦海中捋了捋已知的一切資訊。
首先,五年前,許秋城他們,將依依從龍牙山上推下。
原因未知,動機不明。
然後,當時身為記者的我,發現了與方進聲稱的,依依失足墜崖,不一樣的線索,那便是我碰巧在龍牙山拍下的遠景。
於是當時的我,秘密的調查起了依依墜崖那一天,所有進入過龍牙山的人。
而在我的調查下,我查到了趙志……等等!
趙志可是異人,魏梟也是異人,這是沈離不知道的情報。
那麼,趙志和魏梟既然在龍牙山,並且與依依墜崖的事兒有關,那麼,當初在龍牙山的,怎麼會是許秋城他們?
於情於理,都應該是與魏梟和趙志一丘之貉的蠍組織啊……
而如果,許秋城他們就是蠍組織的話,雖然龍牙山一事兒能對上,但是身為蠍組織的惡魔,梁毅怎麼可能良心發現?怎麼可能為美琪唸經頌佛?
同樣的,許秋城若也是蠍組織的成員,又怎麼會用這麼大的莊園來保護自己?
如果他們自身就是橫著走的惡魔,那麼他們怎麼可能需要別人的保護?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