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深呼吸著抑制住心中的情緒，直到穿過派對大廳，離開了‘世外源’酒店。
都被我毀了，不管是許凌風的派對，還是我在沈離心中的形象。
那厭惡的眼神，她也認為我是故意的吧？
也或許，沈離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心裡，她願意陪著我調查一年前的車禍，只是因為她將門後代、懲奸除惡的意志。
不然呢，還能因為什麼？我還能奢求什麼？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酒店外霓虹閃爍、夜如白晝的長街。
這兒是城市最繁華的市中心，凌晨四點都不會黯淡的地方，長街上人海如潮，我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
如果我失去了沈離，或許這個世界上，都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我的名字……
這城市是我的，也是這人海中所有人的，但終究更是他們的……
“怎麼了？”
身旁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竟是披著一塊浴巾，追了出來的方進。
“回去吧江忘生，許凌風在找你。”
“找我做什麼？”
“可能是怕你自責吧。”
“所以我要回去接受他的憐憫？”
“江忘生，你這麼說可不對，許凌風可沒有什麼壞心眼。”
“我知道，所以我恨。”
“恨？什麼意思？”
我搖了搖頭，沒有多說，轉身向長街一邊走去。
如果許凌風真是個渾身長滿壞心眼的紈絝子弟就好了，可偏偏他不是，而他越不是，沈離就離我越遠……
“得得得……”
方進一邊擦著頭髮上的水漬，一邊跟上了我。
“你之所以推開許凌風，是因為發現了什麼吧？”
我點頭，也沒多說，將趙志的手機掏了出來。
“趙志被那些人抓走了，這是他留下來的，裡面應該會有線索，只是被鎖住了……”
“這個簡單，交給我就好。”
方進伸手拿過了手機。
“今天太晚，明天給你答覆。”
“你能搞定？”
我看向方進挑眉。
“開玩笑，人心我都算得出，這手機密碼我會算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