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卿月跟著白宇飛一路沿著小路到丞相府。他在丞相府一處不起眼的小門上扣了三下,出來一位嬤嬤樣的人,請她們進來。
又是跟著白宇飛七轉八轉,到了平常下人住的院落裡來了。
“這是,你夫人?”柴卿月看著面前睡在板床上的少女,儼然就是白楚蝶平日裡的貼身侍女無誤了。
“太子妃還是快些行醫吧。”白宇飛並不接柴卿月的話茬,柴卿月也聰明的沒有再問。
柴卿月讓藍錦拿了包裹出來,從裡面取出了銀針和沾了藥草的手帕,自己在一旁細細檢查傷口。
傷口倒是不重,只是那燙傷實在是棘手。柴卿月皺了皺眉頭,從藥箱裡取出兩味藥來,讓藍錦拿去細細蒸煮出汁水。然後將銀針泡在汁水裡,這才下針。
“啊!”
方一下針,小尹就猝不及防的大叫了出來。到了第二針的時候,小尹更是直接吐了血。
而白宇飛無論怎樣都只是坐在床邊,緊緊地抓住小尹的手。
半個時辰以後,柴卿月終於拔了銀針。小尹這才又沉沉的睡去。白宇飛細心的感覺了一下她的體溫,應該是退熱了。心中頓時放下一塊大石頭,白宇飛又跟柴卿月說了聲感謝。
“給你開張方子,每日煮給她喝,算是退燒治內傷。然後外用上回司辰給你的那瓶白露膏,去疤的。”
“多久能好?”
柴卿月皺了皺眉。
“這個我說不準。前些天燒的太厲害了,身體的平衡攪亂,又加上有外傷,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了不得了。我現在也只敢給她舒緩體內的鬱氣,其他藥不敢用,怕傷上加傷。剩下的外傷什麼時候好就只能看她自己了。”
“大恩無以為謝。”
柴卿月擺了擺手,“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去過問,只想讓你們以後小心些。這傷險些喪命,對一個姑娘家來說太狠了些。以後還是好好愛護她一些吧。”
“那是自然。”白宇飛的表情忽然變換,“太子妃殿下醫術高超,不知是跟誰學的?”
“家中母親會些醫術,從小便教我認草藥。能有如今造詣全應感謝我的母親。”
“那家母還真是了不得。這一手銀針的功夫記得是前朝的東西,後來戰亂銷燬,如今還能見到真是讓人心生感慨啊。”
柴卿月皺了皺眉,不知為何總是對跟前朝有關聯而反感。不過好在白宇飛只是點到為止,並沒有說下去。他親自把柴卿月幾個人送出了丞相府。
“家妻病重,宇飛就不送了。大恩不言謝,只是提醒一下太子妃。前朝餘孽未除淨,春獵刀劍無眼,還希望太子小心些。”
柴卿月聽了心中一緊,還想再問,卻見那門已經掩上了。柴卿月回到府中久久不能入睡,最終還是喊來了藍錦。
“收拾些東西,我們去找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