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之無果的慕容司辰只得找來了隱衛,把需要交代的事情一一和隱衛隊長交代清楚了。
又在窗邊站了許久,慕容司辰吹了會兒涼風,感覺到手腳都冰涼,只好折回去,想躺回被窩。
意識到自己現在身上實在是太冰了,慕容司辰在被窩的一側把自己的身體暖和好了,才慢慢挪到柴卿月身邊去,小心翼翼地把柴卿月抱在懷裡,才心滿意足地睡去。
由於昨天的慕容司辰吹了太久的涼風,又睡得晚了,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毫無意外地發起燒來了。
慕容司辰大大咧咧地躺在床榻上,看著柴卿月忙東忙西地伺候著自己,又是吩咐人去宮裡請假請太醫的,又是囑咐小廚房熬粥的,慕容司辰看著,覺得格外幸福,原來這就是柴卿月緊張自己的模樣啊。
慕容司辰大病的訊息傳到宮裡,得了一批賞賜下來,大多是名貴的藥材,也有一些綾羅綢緞,太子府暫時就只有柴卿月一位有品階的女眷,這些東西自然就歸了柴卿月。
宮裡的御醫沒一會兒就到了,柴卿月急忙將人請了進去給柴卿月把脈。
太醫應是相當有資歷的太醫,那白花花的頭髮和鬍鬚便是最好的應證,說出的話也是文縐縐的,柴卿月聽了一個大概,覺得和自己把脈的結果差不多,開的方子也是柴胡加桂湯。
畢恭畢敬地送走了年事頗高卻老當益壯的太醫院院判,柴卿月拿著太醫開的方子搖頭晃腦地走了回來,嘴裡也不知在嘟囔什麼。
慕容司辰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索性不去想柴卿月說了什麼,閉上眼休息了。
柴卿月走了近些,嘴裡的話也能聽得清楚了些,原來是為自己的醫術抱不平啊。
慕容司辰在心裡苦笑,柴卿月還是這麼可愛啊。
柴卿月把太醫院留的方子隨意地丟在了桌子上,坐在床榻邊替慕容司辰擦著身上冒出來的虛汗,等著藍錦端湯藥上來。
藍錦不負所望,早就熬下去的柴胡加桂湯果然沒一會就熬好端上來了,沉默地把托盤放在床邊的小茶几上,藍錦立馬低著頭退了下去。
“快,趁熱把藥喝了。”柴卿月端起藥碗,用玉勺舀了一勺黑色的湯汁準備遞過去,才猛然發現慕容司辰還平躺在床上,根本不方便喝藥。
無奈,柴卿月只好放下藥碗,拿了一個大迎枕給慕容司辰靠著,才又重新端起藥碗喂人藥。
慕容司辰笑了一下,接過藥碗眉頭都沒皺地直接灌了下去,本來還想享受一下柴卿月的伺候,但是想了想,這麼苦的藥劑還是不要分好幾次了,一次就夠了。
既然慕容司辰不需要自己餵了,自己直接一口乾完了,柴卿月也不矯情,接過藥碗擱在托盤上,給藍錦端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慕容司辰在吐舌頭,不免苦笑,好笑地問著慕容司辰:“明知湯藥這麼苦,你怎的就一次喝完了?”
還在喝完之後吐舌頭解苦,可以說也是很可愛了。
“不覺得分很多次喝會更苦嗎?”柴卿月被柴卿月問得一愣,難道這樣有什麼不對嗎?難道不應該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