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色的酒液，順著顏香的頭頂，傾斜而下，流了滿臉，衣服上也全是酒漬。
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到了極點。
顏香有些猝不及防，呆呆地張著嘴，愣在了原地。
寧塵這突然的舉動，也讓周圍的賓客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滿臉的震驚。
半晌，才有人小聲開了口，小聲議論道。
“這小子莫不是瘋了？！”
“顏香那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得罪她的人，可從來沒什麼好下場！”
“兩年前，有個十八線小明星，在跟顏香好的時候，劈腿了一個網紅，此事被顏香知道，直接派人打斷了那個小明星的雙腿，順帶還廢了他。”
“還有人不小心得罪了她，被弄得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諸如此類的事情，實在是數不勝數！”
“大家雖然都知道是她做的，可根本沒人能拿她怎麼辦？”
“我看他這小子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居然敢對顏香這樣，他今天絕對死定了！”
……
聽著不絕於耳的議論聲，顏香才猛然回過神來。
她一向對自己的魅力以及鈔能力，十分有自信。
無論多麼高冷難搞的男人，最終都會被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從來，只有她把男人當玩物，還沒有男人敢如此對待過她。
沒想到，面前這個毛頭小子，竟然如此不識抬舉！
當著京都這麼多達官貴胄的面，讓自己丟了這麼大的臉！
顏香用手抹了把臉，眯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寧塵。
她的目光，如同浸了毒蛇液體般，幽冷而陰狠，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給你點好臉色，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是不？！”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周圍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牽扯到自己。
寧塵卻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淡淡道。
“你是誰，跟我沒關係，我也一點兒都不想知道。”
說著，他掀起眼皮，面無表情地反問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顏香盯著寧塵，不屑冷笑一聲，幽幽開口道。
“老孃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
“我見過的男人多了，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不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