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塵的話，江南王臉色劇變，滿臉的不敢置信。
“你說我兒雲起是……早……早夭之命……”
“這……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江南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寧塵的胳膊，面無血色的喃喃道。
“你忘了嗎？他小時候你還抱過他，當時怎麼沒發現呢？”
江南王緊緊抓著寧塵，“肯定是你這次看錯了，你要不再好好看看……”
寧塵輕嘆了口氣，沉聲道：“小孩子年滿六歲，命格才會顯現。”
“我抱雲起時，我記得他才兩歲過一點，所以什麼都看不出來。”
聽到這話，一向霸氣威武的江南王，一下子彷彿被抽走了魂魄一樣，呆愣在原地。
半晌，他深吸一口氣，顫聲詢問道：“那，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寧塵面露些許不忍，但還是搖了搖頭：“抱歉，以我現在的能力，還做不到逆天改命。”
“這種事情，也只有師父或許可以做到，但是師父也未必願意，逆天改命的代價，太高了。”
寧塵的話，等於是給李雲起判了死刑。
江南王遍體生寒，面露濃重的絕望之色。
一瞬間，他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沉默良久，江南王使勁嚥了口唾沫，強撐著看向寧塵，苦笑一聲。
“那雲起還有多久可活？”
寧塵伸出手，搭在李雲起手腕上。
很快，他便收回了手，皺眉看向江南王。
“最多一年。”
江南王身體劇烈一震，狂風巨浪在胸腔裡翻滾著，他扭頭看向床上一動不動昏迷著的李雲起，滿眼的自責和心疼。
“怎麼會……”
江南王顫抖著嘴唇，雙手在袖口下緊攥著拳頭，手臂青筋暴起。
認識江南王這麼多年，寧塵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露出這幅挫敗的模樣，心有不忍。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思考片刻，寧塵緩緩開口道：“如果你能弄來一根的龍根，我或許可以嘗試為雲起逆天改命。”
“但是這種事，我沒做過，也不確定能不能行。”
聞言，江南王眼睛猛然一亮，黯淡的眼底燃起希望的火苗。
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臉上的肉都在顫抖，欣喜若狂地看著寧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