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們那麼長時間都在下棋?”顧簡清看著眼前的一幕感覺到不可思議。
“知道了還問,清兒你怎麼越大越蠢了?”錦唐王一臉嫌棄的看著顧簡清。
顧簡清:“……”
有這樣說親兒子的爹嗎?
晚一些進來的蔣舒瑤和顧簡童看了君弦和錦唐王安靜和諧地坐在棋盤前對弈的一幕也是十分詫異。
“?!”
這跟我想的不一樣啊!
錦唐王看著詫異的妻子,無奈道:“舒瑤,到時候我再跟你細說。”
“行。”蔣舒瑤點了點頭,帶著雪寧郡主顧簡童離開了,而顧簡清仍舊待在一旁看著二人對弈,但坐在石桌前對弈的兩人並未理睬他。
雪寧郡主被蔣舒瑤拉走的路上還不忘跟錦唐王抱怨道:“父王,我也想知道!您不能只告訴母妃!“
錦唐王露出有些頭疼的表情,抬了抬手示意她們離開:“回頭讓你母妃告訴你。”
錦唐王因為要與蔣舒瑤母女交談而分了神,棋子都是他憑著直覺落下的,而少女也懂得趁著錦唐王分神機會佈局,讓自己的勝率增加了不少,一旁的顧簡清看著父親的黑子逐漸被少女所執的白子壓制,不由的蹙了蹙眉,就算他著急也沒用,且不說懂棋的人連不識幾個大字的人都懂得觀棋不語的道理,所以她只能看著自己父親輸。
不久,少女緩緩開口:“王爺,承讓了。”語畢少女還面帶笑容看著眼前與自己對弈的中年男子。
錦唐王愣了一下,仔細看了一會棋盤,蹙了蹙眉,道:“剛才沒留神,你趁著這間檔精心佈局才贏了本王,這局不算!再來一局!”
君弦倒也沒拒絕錦唐王,十分爽快的點頭答應了。錦唐王見君弦答應的十分利落,默默在內心給她增加好感,他錦唐王的兒媳自然要做事爽快,不斤斤計較,婆婆媽媽的看著都煩。
半個時辰後,錦唐王以半子之差落敗,下棋極少輸的錦唐王看著桌上擺著的棋盤十分鬱悶,許久都沒能看明白君弦佈下的棋陣,到最後他直接放棄這個念想了,開門見山問道:“你這棋陣怎麼這麼複雜?”
“複雜嗎?”少女用手指抵著下巴反問道。
錦唐王:“……”
顧簡清:“……”
“這是我從一本書上看來的,那本書叫什麼我忘了,不過解法我還記得,可以演示給王爺看看。”少女說完就將錦唐王面前的黑子盡數拿走,素手從中執起一顆白子在棋盤橫七縱八的位置落下,接著的是白子,再是黑子……
就這樣君弦雙手執棋落子一炷香時間,待她放下兩種棋子後,錦唐王和顧簡清不約而同的眨了眨眼,這樣的畫面讓君弦噗的輕笑了一聲,兩父子也沒注意她的笑聲,全部的注意力全在棋盤上了。
“妙哉妙哉,比我這兒子好多了,你這丫頭棋藝不錯,誰教你的?”
“無師自通行嗎?”
“何解?”
“看書看會的,然後自己和自己下,再後來就是和其他人對弈,慢慢地就成這樣了。”君弦說罷攤了攤手。
才不告訴你這是我師父教的。
“倒是個聰明的,就是不知道這聰明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瞭。”錦唐王略有感慨說道。
“都會有的,因人而異,人得學會變通,方可過得更好,這是我師父說的。”
“你師父是?”
“無可奉告,師命難違,還請恕罪。”
“行吧,這段時日你要在我這王府療傷的事本王已經聽王妃說了,記得每天來這陪我下棋。清兒這段時間好好跟人家姑娘學,你和我對弈就沒見你哪回贏過。”
“……”
我不讓著你你還拿我洩憤,我哪敢贏你。
“王爺,這恐怕不行,每三日下一次倒是可以接受,我每天還有自己的事要做,難道您這次悄悄進京不忙嗎?”君弦面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