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不可能與一匹狼有什麼血緣關係的。
除非這其間,還有什麼倫理上的道理。
蕭歲歲摸著白狼的頭,笑眯眯的為它報喜:“你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啦,歲歲也給你找到爹爹了!那我們以後是不是也是一家人了?”
蕭青楓:“……”
一個兩個的都瘋了!
蕭青楓臉色陰沉地抱過蕭歲歲,道:“鬧夠了沒有?”
“歲歲才沒有鬧。”
蕭歲歲叉著腰,一本正經的反對蕭青楓的看法:“明明就是爹爹你們說的,只要血能融在一起,就是一家人呀!歲歲做的到底有什麼不對?你們都好奇怪啊。”
蕭如玉忽然開口說道:“父皇,兒臣早年遠遊到漠北時,曾聽那裡的王室提起過,所謂滴血認親,都是自欺欺人的把戲罷了。”
蕭青楓冷漠的斜了他一眼:“怎麼說?”
蘇公公幫忙緩和著緊張的氛圍:“太子殿下,勞您費心仔細講一,否則陛下也不知您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蕭如玉應聲點頭:“漠北的那位世子說,世人的血皆可以融在一起,而滴血認親的做法,也不過是安了那些產生質疑的人的心罷了。不過兒臣彼時也未細思,今日見了方才知道所言不虛。”
蕭如玉在更年少一些的時候,的確去過漠北。
傳言漠北民風開放,亦有年輕男女未婚卻共同養育孩子的先例,其他國家雖然難以理解,但總歸是要保持著兩國的往來,況且這樣罕見的風土民俗,的確是會引起一些人心中的好奇。
漠北王室不避諱生死,也不避諱這些私事,想來蕭如玉曾聽聞過這些,也的確有幾分切實的可信度。
更何況,蕭歲歲已經用親手取血的方式,證實了這一言論並不可信。
那官員後知後覺的開始求饒,磕得滿頭是血:“陛下饒命啊!您就是給臣一萬個膽子,臣也不敢做出什麼對不起您的事情啊!都是這死丫頭,都是這死丫頭妖言惑眾,您應該罰她才對啊!”
小蝶臉如紙白,涕泗橫流的瞪著身側官員:“大人!您怎麼能出賣奴婢呢!明明,明明就是您說……”
小蝶的話還未說完,那官員便急不可待地上手捂住了她的嘴:“住口!天子面前,幾時輪得到你說話了!敢誣陷先皇后的清白,你可知道這是掉腦袋的罪!”
不消片刻,這二人便抱著扭打在了一起!
“夠了!”
蕭青楓忍無可忍的衝著二人冷斥一聲,“推下去,都給朕砍了!”
蘇公公一怔,雖說二人傳謠罪重,但似乎……也沒有重到這個要斬的地步。
蘇公公不敢有異,但委婉探究著蕭青楓的心意:“陛下,老奴覺得這二人只是嘴上不老實,何須您費心命人斬了他們。”
蕭青楓哼了一聲:“他們傷了朕的公主,就該死。”
蘇公公:“……”
他怎麼記得,蕭歲歲手上唯一的口子,還是蕭歲歲自己刺開的呢?
想來勸是勸不住了。
蕭青楓遣散了殿內的閒雜人,江太醫在外候了許久,終於有機會上前來為蕭歲歲診治了。
江太醫看後一怔:“呃……”
蕭青楓威嚴的像在審問死囚:“怎麼了?”
江太醫緊張地取出帕子,手忙腳亂地拭去頭頂的冷汗:“臣斗膽一問,公主她究竟是傷了哪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