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是氣不過。
氣不過有這樣一個人,隨便開開口就能捏造謠言,不必在意旁人是否會被謠言所中傷。
蕭歲歲聽不清他們都談了些什麼,再抬起頭時,那官員已經磕了一額頭的血:“陛下啊,當年的事,臣早就已經記不清了,連皇后娘娘到底長什麼樣,臣都快要忘記了啊!這些事,奴婢都是從皇后娘娘身邊的小蝶姑娘那聽來的……”
一直坐在角落的宋皇后,猝不及防的被人提及。
毫無疑問,被人潑了一聲的髒水。
宋皇后目光凝重,平靜的解釋道:“陛下,小蝶是今年才到臣妾身旁做事的婢子,但這謠言,從去年開始,就已經在宮中流通了。”
簡單一句話,便足以證明她與此事無關。
蕭如玉憤然道:“把那婢子帶來,本殿要親自審問她。”
侍衛應聲:“是。”
危及性命的事,任誰也不敢真去耽擱。
不多時後,那個叫小蝶的婢子便被侍衛領來了。
經過一番問詢,小蝶竟然也在裝傻:“奴婢,奴婢也記不得當年的事了,當年奴婢還在侍奉先皇后,偶然,偶然就見過這位大人,和皇后娘娘一起出入宮廷,至於旁的事,奴婢也不敢胡言……”
官員緊張的責問她:“你可不能害本官啊!”
小蝶委屈:“這樣的事,奴婢怎麼敢胡說呢!奴婢真的就是看到了!沒準,沒準是您當初喝了酒,所以自己也不記得當年的事了……”
提及她曾是先後的婢子,那從她口中說出的話,似乎都在無形中變得可信了。
蕭如玉握住劍鞘的手在輕輕顫抖:“父皇,兒臣願以性命擔保,絕無此事,皇妹就是兒臣的皇妹,絕不可能是別人的孩子!”
蕭青楓冷漠道:“朕清楚。”
直白點說,他想讓蕭如玉滾去一邊自己冷靜去。
小蝶見了劍身的血,打了個哆嗦:“奴婢,奴婢是覺得,當年的舊事,早就已經說不清了。是與不是,陛下又如何能知曉,倒不如……滴血認親如何?”
宋皇后厲聲喝斥:“大膽!”
滴血認親這一事在胤州皇室之間並不流行,連在民間都少有,倘若真用上了這樣的法子,豈不更加說明,蕭歲歲的血緣有疑?
小蝶等的似乎就是這個。
她被宋皇后嚇得大哭:“奴婢,奴婢這不是也是心疼先皇后嗎!先皇后一直十分照顧奴婢,從未將奴婢當作真正的婢子看待,此事事關皇后娘娘的名節,奴婢也不敢懈怠啊!奴婢也是想以此還先皇后一個清白!”
那官員似乎是為了作證自己的“清白”,竟也咬死了要滴血認親:“對啊陛下,臣那夜究竟有沒有對不起皇后,驗了不就知道了嗎!也不過就是取一滴血的事,就能讓所有人安心啊!”
他分明就是成心想讓蕭青楓難做。
但那官員二話不說,自己就在食指上咬開了一個口子:“為了證明臣的清白,臣什麼都願意做!”
蕭如玉怒氣難掩,搶過蕭青楓手中的劍就要對自己下刀:“你不是一定要驗嗎?本殿與她是一母所出,你們想驗,驗本殿的也一樣!”
蕭如玉很清楚的記得,她怕疼,怕的會哭。